妹妹這般嬌滴滴的樣子,他也下得去手?當真是誤交匪類!
“英兄……打傷了令妹,南也深感歉意,只是,那日確是一場誤會,還望英兄不計前嫌!”南心裡不由盤算,英喬疼弟是出了名的,現在雖知,這弟實乃為妹,但得罪了他實為不智,以後還不知得生出多少事來……
見他兄妹二人一個惡狠狠看著他,恨不能生啖其肉的樣子,一個嬌弱弱倚在其兄的懷內,頭都不曾抬一下,只得硬著頭皮再道:“英校尉莫怪,那日確是無心誤傷小姐,萬望小姐莫怪!只是在下確有所求,那日遺在府上的匕首,還望小姐還給在下!”
英喬摸摸腰間硌人的硬物,嗯,這個東西,一時半會他還沒有還給南的想法,得想個推脫的法子才好。
突聽懷中英洛緩緩道:“呔,小賊,欺我英府無人麼?!”右手將左臂扶著,轉頭冷冷看著面前男子。
南大抵是長這麼大都沒被人如此斥責過,黑臉不由漲得紫紅,雙目幾欲噴出火來,此等女子,果然是不講理的,不怪乎出手又狠又辣,武功招式當真同她的性格一般無二。
英喬似笑非笑睨他一眼,語重心長勸道:“妹妹且莫生氣,別白白氣壞了身子!南侍衛那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你這小小的七品校尉可不能犯上啊!”
英喬那是算好了自己妹妹的性子,越壓制越反彈的厲害。
南聽此話,心內不由苦笑,英兄啊英兄,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英洛雖不是衝動之人,端看他二人神色,再聽其兄如是說,心內左右掂量,得罪了這個南,天大的罪責有英喬擔著,她怕甚?心內打定主意,既然那匕首對他很重要,偏生不能讓他如願!
當下怒道:“憑他是天王老子面前的紅人,既是平白無故闖進了別人家裡,還打傷了人,沒讓他賠上醫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已經算便宜的了,這會子還想將兇器要回去,簡直是痴人說夢!”
“營養費精神損失費?”英喬困惑道:“那是什麼東西?”
英洛一愣,說得太順溜了將這後世的詞語冒了出來,看面前南也是一臉困惑,少不得將這兩個詞語解釋一番:“就是他打傷了我,要買補品的銀子就叫營養費,我受到的痛苦就叫精神損失費!”
英喬寵溺的摸摸她的頭,讚道:“妹妹當真聰明!南,你就將這三樣費用準備好了再來贖匕首吧!至於多少,但看你的誠意了!告辭!”
英洛心內盤算,若是同此人再打一場,自己未必有勝算,還是聽從兄長的打算,當下不發一言,任由英喬攙扶著上了停在不遠處的馬車,揚長而去!
南得他兄妹二人如此相待,滿腹冤屈卻無從說起。那晚確是奉女帝密令前去見英喬的,不想密令未傳反將英喬之妹傷了。回看身後壯麗宮苑,巍巍皇城,只恨不得自此離去,與此事此時此人全無干系!
英洛來時在馬車內昏昏欲睡,去時在英喬懷內昏昏欲睡,竟將這繁華長安城未能瞧上一瞧。迷迷糊糊間已到了家門口,英喬也未叫醒她,只將她抱在懷中送進了內院自己的房間。
朦朧間聽得彷彿是夏友在問:“洛洛怎麼啦?”
英喬小聲答:“累得睡著了,不妨事!”
她被放在床上,有冰涼的手將她手腕放平,把脈,然後被掩進被中,安神的薰香漸漸飄過來,她沉沉睡去。
過得兩日,她正倚在榻上抱著本坊間的話本子看。話本子裡小姐正夜會情郞,被自己丫頭撞見,不知如何是好時,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春雪竭力阻止的聲音夾雜著一個少年的聲音。
她扔了話本子,緩緩下了樓,還未出去,迎頭撞進來一個少年,將她撞倒在地。
抬起頭,她苦著臉道:“小薛嘉,你跟我有仇啊?怎麼每次見我都要將我撞倒在地?莫非你還有這種嗜好?”
薛嘉眨著他那雙長得出奇的眼睫毛,眼珠子像兩顆亮晶晶的黑琉璃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半天才紅著臉道:“你真是英二哥?”
“如假包換!”英洛伸出手去,“拉我一把!”
薛嘉卻紅了臉朝後退了退,春雪上前來將英洛扶起來,不忘瞪兩眼薛嘉:“這位小少爺,您冒冒失失闖進來將我家小姐撞翻在地,是何道理?”
那孩子卻一言不發,來去匆匆,轉頭跑了。
春雪將英洛裙子撫平,將她上下細細打量一番,英洛奇道:“難道我哪裡不妥當?”
她抿嘴笑道:“小姐不知,大少爺和衡少爺在大廳陪客,來了好些個公子,說是小姐在軍中的同僚前來探病,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