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理會,淇安幾乎是小跑著往裡衝。
無論她與洛懷禮如何糾結,至少洛英對她,是真的疼愛。
外傷急症,師父的醫術在她之上,但是論及慢症調養,她卻要略勝一籌。如今師父竟然這麼緊急的要她來,想必洛英的病,與內傷有關。
門房跪在地上,還沒起來,長卿就一步一步的踱進來了。
他蹲下身去,“張叔,你忘了嗎?”
又是一張熟悉的臉,卻已經四年多未見,門房回神,問道,“什麼?”
長卿也不回答,仰頭看向長蘭。
長蘭神色不變,聲音清越,“我記得四年前我說過的吧,各位如果還念著短短時日的相處之情,若是再相見,就喚我家小姐一聲蕭小姐。貴府的少夫人,我家小姐無福消受。”
門房的臉色變了變,終是低下頭去,“只是叫習慣了。”
長卿朝自己的掌心吹吹氣,“那現在記住了嗎?”
肩膀一抖,“記住了。”
兩人並肩往裡走去。
長蘭開口,“長卿今天脾氣不太好啊!”似乎就在說今天天氣不太好那樣簡單。
長卿也點點頭,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進這門,心裡頭的火就一拱一拱的,手癢。”
沉默一會,長蘭的聲音響起,“嗯!我也是。”
而此時的淇安,早已經進了洛英的房門。
來不及一一施禮,她直直衝向床邊。床上躺著的人,形容枯槁,嘴唇發黑,臉頰已經深深的陷了下去。
她一手搭向他的脈搏,一邊抬頭望向床邊的人,“師父。”
胡太醫點點頭,臉色凝重,“原本只是小小風寒,及致後來,引發昏迷。”頓了頓,又說,“長期鬱結於心,抑而不發,是為心疾。”
淇安不語,洛英正當壯年,皇上榮寵,風光無二,家中妻妾和睦;獨子恭順,年少有為,根本就無煩心之事,何以,長期鬱結?
皇上原本坐在床側,聽見此言,臉色一黯,神情怔仲。
軒轅杉站在門邊,此刻才慢慢走過來,將手搭在皇上肩上,目光中盡是撫慰之色。
皇上轉過頭看他,將手覆在其上,拍了拍,“皇弟,你來了啊!”
軒轅杉看著他,點點頭,又在他肩上按了按,緩緩搖搖頭。
皇上勉強扯開一絲笑容,“我沒事!”
又看向小七,“小七,洛英怎麼樣了?”可還有救?當然,這最後一句話,他沒能問出口。
小七正翻起洛英眼皮檢視,並沒有聽見這句話。
胡太醫卻是輕舒了口氣,笑道,“小七既然沒哭,就是好訊息。”
一聽到這話,早已哭成淚人兒的金芸猛地從床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