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倌搖頭答道:“不是。”冷汗已經嚇出了一頭!
夕趣臉色已慘白,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話了!
“殿下,我來給您送魚了!哇!剛出鍋的,好香好香!”望了一眼屏風後頭,似乎有人影兒晃動,未央料想一定是驍王。
將食盒裡的菜擺上了桌兒,葷素搭配,色香味兒俱全,看得未央直咽口水。
“殿下?殿下?您不吃嗎?”等待了大半天,依舊不見驍王的身影兒,未央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等待了一會兒,屏風後頭終於有了聲音,未央以為是驍王,轉過身來拾起筷子,就要為他佈菜。
可是,一陣幽香飄過,令未央警覺的回過頭來!
女人?驍王帳裡有女人?
未央瞪大了一雙眼睛,緊盯著立在她身邊的女子。
女子披散著頭髮,光著腳丫兒,身上居然穿著驍王素白的袍子。
“鳳姑娘!”看到了她眼中的震驚,盈素微微一笑。
未央心頭猛然一縮,感覺自己就要無法呼吸了!
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指著她顫抖著問道:“你……你是誰?”
不知道為何,未央只覺得心頭壓著一團火,似乎就要焚燒起來。
“我是盈素,咱們見過面!”盈素不緊不慢的回答著,似乎對她的蒼白與無力很滿意。
她行走間露出來一雙修長的美腿,白袍之下的她居然什麼也沒穿。
她是誰?是誰?到底是……誰?她怎麼會在這裡?還……穿著驍王的衣服?
心口的疼是那麼的明顯,未央知道,自己不應該有這樣兒的感覺。
很顯然,她是驍王的女人,而她,卻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
她不是下定決心要與他劃清界限了嗎?
這樣兒的結果,不正是她所期待的嗎?
可是她為何……難過得想要死去了!
“殿下……殿下呢?”不知道為何,此時此刻,未央居然很想很想見到驍王,也許,只想聽聽他要怎麼解釋。
“殿下還在睡著,這陣子,他很累!”盈素輕描淡寫的回答。
很累?美人在懷,夜夜笙歌,不累才怪呢!
未央嗤嗤一笑。
他終究還是那個風流不羈的王爺,這樣兒的他,應該才是他原本的樣子!
而那即將到來的大婚,其實與她沒什麼關係。
他與自己,終究不能在一起,他這樣兒其實……挺好!
“我……知道了!”一隻手捂著心口,未央踉踉蹌蹌的從驍王的營帳跑了出來。
“小姐,你還好吧?”望著她一臉的蒼白,夕趣的心也在疼著。
可是小姐終也沒個立場,多好的男人也要被她氣跑了!
來到帳外吹了吹風,未央這才覺得清醒了不少。
小豆倌望了一眼未央慘白的一張臉,有些擔憂的問道。
“鳳姑娘,需不需要差人送您回去?”
未央深呼一口氣,壓制著心口的抽搐,冷冷一笑。
“我沒事兒!不用豆公公費心了!”
直直的挺起背脊,未央深吸一口氣,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
夕趣的一隻胳膊,都快被她握斷了,擔憂的望了她一臉的堅定,說道:“小姐,想哭就哭吧!”
“哭?為什麼要哭?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他不應該為了我而改變!”
努力的瞪圓了眼睛,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生生嚥下。
夕趣望了一眼她強烈隱忍的樣子,重重一聲嘆息。
“小姐,您這又是何苦呢?”
“殿下,您這又是何苦呢?”立在床頭,目不轉睛的望著躺在床上的驍王,他臉上的哀傷令盈素的心揪緊的疼。
驍王無力的冷冷一笑,別過臉去一言不發。
她為什麼……就這麼走了?
不哭不鬧,不打不罵,更不像華妍那樣兒拿著寶劍追殺冷喬若!
她只是輕描淡寫的問了幾句,就悄無聲息的走了!
難道……她真當自己是朋友了?
這……怎麼可能
驍王閉緊雙眸,心底如同臘月寒冬,飄起了漫天飛雪。
望了一眼已經升到半空的月亮,是那樣兒的孤傲與清冷,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令未央想起了雲冉陽來!
忽然覺得很想他,特別想抱著他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想讓他安慰著自己,也只有他才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