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事也得先聽聽新治母親的意見。”’
新治的母親拿起了正踩在腳下的兒子的睡衣。她慢慢地把它擰乾,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向夫人低頭施了一禮,說:
“那就拜託您啦。”
其他海女在俠義心的驅使下,活像河邊的水鳥群也沸騰起來,彼此商談,認為她們要代表村裡的婦女跟夫人一起去,以人多來給照吉施加壓力,這樣可能有利。夫人同意了。她們商定,除了新治的母親以外,五個海女也一起去。她們趕忙把洗濯的衣服擰乾,送回家裡之後,在去照吉家的拐角處與夫人會合。
燈塔長夫人站在宮田家昏暗的主間處。
“屋裡有人嗎?”
她招呼了一聲,聲音顯得很有活力。屋裡沒有回應。曬得黝黑的五個婦女非常熱心,從屋外像仙人球似地把頭探進去,閃爍著目光,瞧了礁上間的裡首。燈塔長夫人再招呼了一聲,聲音在空蕩蕩的房子裡旋蕩。
片刻,傳來了樓梯的吱嘎聲,身穿單和服的照吉走了下來。初江好像不在家中。
“噢,原來是燈塔長太太。”
照吉堂堂地站立在門框處,嘴裡嘟囔了一句。他接待來客,決不露出平易近人的面孔,而且倒豎起活像鬃毛的白髮,令大多數來客看見這種情狀都想逃跑。燈塔長夫人雖然也有點畏怯,但還是鼓起勇氣說:
“我有件事想找你商量。”
“是嗎,請進屋裡來。”
照吉轉過身子,旋即登上了樓梯。燈塔長夫人隨後,五個婦女也尾隨,悄悄地登上了樓梯。
照去把燈塔長夫人讓進二樓裡首的客廳,自己落坐在壁龕的立柱前。他對走進屋裡的來客增至六人,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他無視客人的存在,凝望著敞開的窗戶,手裡擺弄著畫有鳥羽藥鋪廣告的美人畫團扇。
透過窗戶,可以望見歌島港就緊貼在下方。防波堤內側掛著一艘合作社的船兒。夏雲彷彿仁立在伊勢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