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渝看老道雙目圓睜,嘴角顫抖的抱了過來,嚇得想要退開。但因為自己的靈覺絲毫沒有危險的警報,所以他強行忍住了施展“心如猛火”緊急閃避的衝動。
老道一把抱住方渝,眼中兩行熱淚湧出:
“渝哥兒...真是渝哥兒,長這麼大了...很和時候長的一樣俊,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還以為這輩子見不到你了。”
老道激動的語無倫次,像個孩子似的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抓著方渝的肩膀又跳又笑。
“呃,志明道長,你這是...”方渝被老道的熱情弄的手無足措,忍不住發問。
老道抹了把眼淚:“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的長鬍子哥哥,你時候我還抱過你吶。”
老道比比劃劃的對著方渝講了些他時候的事情,有一些方渝模模糊糊似乎有印象,有一些則完全想不起來。
“等等,志明...”方渝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老道。
老道一咧嘴:“叫哥哥!”
方渝從善如流:“志明哥哥,我時候的事情已經記不大清楚了,只記得自己好像出了車禍,爹孃都去了,是個孤兒。”
老道一吹鬍子,瞪起眼睛:
“胡,師傅師孃都好好活著呢,誰你是孤兒了!”
方渝聽了老道的話,渾身像是被雷電擊打了一般,頓時僵住了。
“我...我...我爹孃還在世?”
“那是當然,”老道伸出雙手按在方渝的頭上,掌心正對太陽穴,“渝哥兒,你先別動,我給你看看傷。”
著,方渝立刻感到自己的太陽穴處有兩股暖流探了進來。方渝知道老道沒有惡意,就盡力收束自己的元力讓那兩股暖流進入自己身體。
雖然嘴上的輕鬆,但老道也是十分心,兩股暖流沒有深入頭部,只是繞著頭上的幾處穴道轉了一圈就退了出來。
老道皺起眉頭,歪著頭想了片刻,對方渝道:
“你這傷有些麻煩。這樣吧,你還是先和我去見見掌門師伯的好。”
著老道拉著方渝就往外走。
方渝跟著老道,一路往上清宮後走去。路上游客看到一個老道士牽著一個遊客模樣的青年步履匆匆,覺得很稀奇,紛紛聲議論起來。
路上方渝忍不住又問道:“志明哥哥,我爹孃他們現在在哪裡啊?為什麼這些年他們不來找我?”
老道的腳步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方渝嘴唇開合了兩下,什麼話都沒出來,嘆了口氣,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方渝跟著老道又走了幾步,就聽老道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渝哥兒,我先帶你認祖歸宗,其他的事情你先別急,慢慢的都會知道的。”
方渝聽老道這樣,也只好暫且壓下一肚子的疑問跟著他走出上清宮向峰頂走去。
過了聖燈亭,老道沒有帶著方渝直上老君閣,而是領著他走了一條道繞到一處林木幽幽的山坳。
“記著跟緊我的步子,不要亂走。”老道叮囑了一聲,然後帶著方渝在林間左折右繞、忽前忽後的繞圈子。
繞了幾圈,方渝突然感到眼前一空,發現老道帶著自己走到了一處林木環繞的空地。
空地上鋪著一圈圈的青磚,在空地正中豎著一塊兩米多高的石碑,正面篆刻著“西嶽佐命”四個大字。
老道讓方渝站到石碑前,先叫他閉上眼睛,而後一揮袖,手中就多出個酒葫蘆。
老道拿起那個酒葫蘆衝著石碑晃了晃,石碑隱約發出濛濛清光。
“渝哥兒莫怕,走你...”
老道在方渝耳邊囑咐了一句,然後突然用力推了他一把。
方渝猝不及防被推的立足不穩向前跌去,他下意識伸手想在石碑上撐一把。不料雙手按處空蕩蕩毫不受力,剛才還是石質的碑面就像是水面一樣蕩起了一圈圈漣漪,將撞過來的方渝直接吞沒了。。
看方渝進入了石碑,老道兩手一背,也抬步走進石碑。
片刻後,石碑上的濛濛清光漸漸暗淡下來,林中空地又恢復了平靜
跌入石碑的方渝感覺到一種怪異的失重感,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似乎是在一個無光的空洞中不斷下落。
黑暗中無法分辨時間,當方渝以為自己已經在空中墜落了九個晨昏,突然感到一雙手臂扶了自己一把,瞬間眼前一亮,同時腳底就踏上了實地。
突然從黑暗中轉換到光亮處,讓方渝的眼睛有些不適應,他試著眯眼看了看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