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董要方渝看的古董就是擺在石桌上的那幅木簡。
方渝之前除了在博物館或電視裡,還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接觸過真正的古董。
雖然易董口中這是件古董,但一點沒有把那副木簡當古董看待。既沒有放在保護袋裡隔絕空氣,也沒有專用的白手套,什麼保護措施都沒有,就那麼毫不在意的隨手丟在石桌上。
方渝心裡暗自想,如果這古董不是假的話,那就是這易董“豪”氣逼人,真古董也不當回事。
不過主人可以不當回事,方渝可不好太隨便,他沒有直接去拿那副木簡,而是遠遠的看著,避免呼吸沾染到木簡。
這幅木簡外表看起來十分的古舊,已經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木頭製作,顏色灰撲頗很是黯淡,好像已經被時光衝涮得完全失去了色彩。木簡上刻滿了奇怪的文字,這些文字與華國的古隸書在筆畫上有些相似,但具體到每個字又完全不同。
在方渝看來,這些文字亂糟糟的一點規律都沒有,咋一看似乎每個字都很相似有都不一樣。不,是文字恐怕有些不恰當,它其實更像是各種筆畫胡亂拼接而成的字元。
方渝粗略算了一下,整幅木簡上面大約刻了九百多個奇怪的字元,這些字元的筆畫有一些組成了隸書裡常用的偏旁部首,另一些就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了。
易董看方渝只是離著遠遠的看著,笑著搖了搖頭,直接將木簡拿起來拋向方渝。
“拿近了細細看,離那麼遠怎麼能看清。”
易董突然的動作嚇了方渝一跳,立刻伸手去接木簡。
也不知道易董用了什麼方法,木簡在空中張開忽快忽慢的翻轉旋轉著,看在眼裡就讓人有一種空間錯位的感覺。方渝剛伸出手就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把握能接住。
方渝沒來得及多想,習慣性的發動了“心如猛虎”,讓自己的思維和動作瞬間加速,空中呼嘯而來的木簡在他眼中立刻如同被膠水粘住一般,變得十分的緩慢。
方渝輕鬆的伸手抓住木簡兩端,將它從空職摘了”下來,然後才解除自己的能力。
因為一切發生的太快了,能力一解除,方渝才覺得手中一沉,踉蹌的向前踏了一步才穩住身形。
這時方渝駭然發現手中木簡的重量完全出乎他的預料。明明看起來只是由乾燥的灰色木片組成,但整體重量比鐵鑄的還重,至少有二、三十斤的分量。
看到方渝僅僅稍稍失去平衡就將木簡接住了,易董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臉上卻依然保持著懶散的笑意。
“這傢伙是故意的,他想試探你。”味箸的話正是方渝所想的。
方渝知道自己剛才不心被人給坑了一把,不過想一想也無所謂。自己的異常崛起肯定會引起有心饒關注,被人試探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原本他就已經和味箸商量好,要借用傳統國術做幌子掩蓋自己真正的秘密,反正自己發動能力後看起來也和武術高手差別不大。
劉振強在一旁看的震驚不已,他剛才看易董突然將木簡丟擲去就心道不好,可還沒來得及出手,方渝竟然就像被按了快進鍵一樣,雙手揮出殘影接住了木簡。
這幅木簡有多重他可是心知肚明,一開始剛接觸到的時候也被易董給坑了一把,還好他也是身懷絕技,而且一直對易董有些戒心,才僥倖沒有出醜。
沒想到方渝在事出突然的情況下,居然只是稍稍踉蹌了一下就能將木簡接住。並且剛才如果沒看錯的話,易董丟擲木簡的時候還用了“顛倒七星”的手法。
劉振強和方渝已經認識了兩個多月,雖然沒有太多過問方渝的私密,但也大約能看出方渝身上有些功夫。不過從年齡上推測,劉振強猜想方渝應該只是練過一些花拳繡腿,高不到那裡去。
直到今劉振強才發現,原來這位方弟不但廚藝過人,連身上的功夫都如此高強,大大出乎他的預料。他不由的又想到黃大師提到的那個神秘人方永安。
方渝拿穩了木簡,故意表露一些不快看向易董。
“易董,你這也太不把古董當東西了,這樣丟過來如果我沒接住,摔壞了可賠不起呀。”
易董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剛才的動作有什麼不妥,還是掛著一副懶散的笑臉。
“方,不用害怕,這東西雖然是漢代的,但是結實得很,你使勁砸都砸不壞,放心研究吧。”
看易董的如此隨便,似乎還真的砸過一樣,方渝也沒話了。不過手中的東西居然是漢代的珍寶,這倒是出乎方渝的預料。這個年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