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嘉定,劉振強的情緒就變得有些低落。
“沈嘉定的母親和我的母親是姐妹,時候我們母親在世的時候,我和他還經常在一起玩,長大後也還有一些聯絡。
可惜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他多年經營的公司一夜之間就倒了,他也跑到北方去了,等再回來就像變了一個人。
除了對自己的父親還算是孝順外,他對我們這些以前的親戚、老友都儘量避而不見。要不是問起當年的一些事他都能接上話,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被別人冒名頂替了。
雖然漸漸形同陌路,不過我也實在沒想到,昨他竟然會死在那兩個人手裡。”劉振強頗有些唏噓的感慨道。
方渝安慰了一句:“劉大哥,請節哀。等警察破了案子,兇手就會被繩之以法的。”
劉振強揮揮手道:“我沒什麼,只是覺得一個熟悉的人就這麼走了,有一些感慨。而且...”
劉振強神情複雜的看了看方渝,“這個案子恐怕也不可能破得了。你等著看,回頭通緝令出來後一定不會是那兩個饒樣子。”
方渝心中大驚,追問道:“劉大哥,你的意思是....”
劉振強揮手止方渝的話頭:“多餘的你就不要問了,問了我目前也不能。”
劉振強既然明確表示不願多,方渝也不便繼續刨根問底,只好從其他方面旁敲側擊。
“我聽別人沈嘉定在北方是做物流生意的,可我昨去他的別墅時,發現他的安保異常嚴密,感覺完全不像是做正常生意的,反到有點電視裡黑社會老大的味道。”
“他確實不是做普通生意的,不過和你想象的也不一樣。”
劉振強解釋道:
“他旗下的物流公司最大的客戶其實就是烹飪協會。他是北方六省烹飪協會的食材冷鏈運輸承包商。”
“他是做烹飪協會的生意!”方渝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神秘的大商人居然和烹飪協會有關係。
方渝提出疑問:“他既然是運送食材的,應該不至於需要養那麼多訓練有數的保鏢、槍手吧,就算他閱是鈔票黃金也沒這麼誇張。”
“你可能還不瞭解,有一些食材的價值遠遠超過黃金,而且又是消耗品,供不應求,脫手很容易。所以像沈嘉定這樣的物流大亨,一般都會組建一個安保公司,專門為自己的物流線提供保全服務。不過沈嘉定自己的安保那麼嚴格還有其他原因。”
劉振強喝了口茶,繼續道:
“你應該也聽過,沈嘉定回來時曾大肆的收購荒山野嶺,引起過蜀都這邊的注意。我也有些訊息渠道,就去打聽了一下。
聽北方的一些朋友,他在北方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北方民風彪悍,圍繞那些荒地發生過多起流血衝突,沈嘉定也因此被人襲擊了好多次。”
“嗯,這事我確實聽過,不過他買那些地做什麼?”
“對於他買的那些地傳聞很多,他買的地大多很荒涼,沒法用來做地產開發。所以一開始有好多人懷疑他買的那些地方有沒被發現的礦產,可是事實證明那裡只是荒地。
後來又有人懷疑他是不是幹盜墓的,畢竟手下有物流公司,走私‘明器’還是很方便的。但後來大家發現他買的那些地方除了有些靈異傳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也一直沒發現什麼古墓。
他好像只是為了賣地而買地,直到現在大家都沒弄明白這其中的玄虛。”
劉振強一邊著,一邊將方渝杯中的冷茶倒去,給他換上新泡的茶。
“別光聽我,你也嚐嚐我的茶。”
方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滾燙的茶湯散發出濃郁的蘭香,滋味格外的濃厚。他一口將茶湯吞下,就覺得一團熱氣從上到下暈染開來,五臟六腑一片暖意,汗毛孔不禁張開,身心舒暢。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方渝感到齒頰留香,舌面甘鮮猶存,舌根處**源源不斷的湧出。
“好茶!”方渝忍不住贊到。
聽到方渝的稱讚,劉振強剛才有些陰鬱的心情不由得放晴。
“確實好喝吧,這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剛從閩越省帶來的烏龍茶,滋味和我們蜀都的茶葉大有不同,你喜歡的話回頭拿些去。”
劉振強提到了閩越省,方渝想起剛才味箸發現劉振強對程阿扁的名字也有反應,就試探的問了一下:
“劉大哥,程阿扁這個人你有了解嗎?”
劉振強帶著一絲笑意看了方渝一眼,搖頭道:
“程阿扁這個人我聽過,不過一直沒怎麼打過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