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週圍,立刻就有所發現。
在呂驚訝地眼光中,方渝掀開甄丹床上的被子,仔細摸索了一下床墊,果然在靠近床腳的裡側發現了一處異樣的地方。
床墊邊上有一個破口,裡面的填充物被掏了出來,塞了一本破舊的學生寫字本。
翻開寫字本,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跡記錄著一些斷斷續續的語句,有很多地方有錯字,有的詞寫一半,可能是不會寫就跳過去了。
方渝吃力的分辨著寫字本上的語句,這些語句有時是生活中一些瑣事的片段,有時又是描述心情的一句話,有時又好像夢中的囈語,不知所云。
方渝不停的往後翻,突然有幾頁上的語句引起他的注意。
“怪獸喝完酒就會咬人,我要躲起來,怪獸看不到我。”
......
“姐姐真好,我喜歡姐姐。”
......
“怪獸好凶。”
......
“怪獸姐姐不聽話,他要咬媽媽。”
......
“怪獸又咬姐姐,我要保護姐姐。”
本子上記錄的文字到此為止。
後面的幾頁都只剩半張紙,另外半張好像被用力扯斷了。
方渝將本子交給呂,讓他帶回去歸入案件卷宗。
方渝在房間裡又轉了一圈,沒有再發現異常,就讓李姝寒開車帶他去分局,他要見見甄丹。
案件卷宗裡面甄丹有十六歲,但帶到審訊室的那個男孩卻出奇的瘦,表情木訥,長相上沒有一點甄盼盼的痕跡。
帶到審訊室後,甄丹沒有看方渝或李姝寒或是其它任何人,只是專心的在擺弄自己的手指頭,好像那是什麼很有趣的東西。
方渝接連問了幾個問題,他都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將手指交叉在一起,又一根一根的解開。
“他就是這樣,我們問了幾回都沒有得到更多的東西,後來都沒人願意問他了。”呂無奈的道。
方渝想了想,突然對甄丹:“怪獸喝酒了。”
甄丹一愣,突然帶著椅子倒徒牆角,用手捂著腦袋,喃喃的:“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方渝走過去,輕聲:“不怕,媽媽會保護你的。”
“媽媽打不過怪獸,怪獸會叫,怪獸咬媽媽。”
方渝接著:“姐姐喜歡你,姐姐保護你。”
“不要!不要!”甄丹驚慌的揮舞著雙手,“怪獸會咬姐姐,姐姐很疼,姐姐流血了。姐姐我怕,姐姐不要死。”
看甄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方渝趕緊安撫道:“沒事了,怪獸走了,怪獸喝醉去睡覺了。”
聽“怪獸”走了,甄丹不再大叫,但是眼淚突然流了下來:
“姐姐不哭,姐姐不哭,我聽話,我不會告訴別人你哭鼻子的。”
方渝常常的嘆了一口氣,讓幹警把甄丹帶回去,囑咐他們要還好好照顧他。
呂一臉佩服的對方渝:
“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挺厲害的。之前我們怎麼問他都沒什麼反應,你讓他一下子就了這麼多話。”
聽了呂的話,方渝的臉上卻沒什麼得色。
剛才對甄丹的測試證實了方渝心中的一個猜測,但他寧願這個猜測是錯誤的。
接下來方渝又一次提審的李秀蓮,很仔細的詢問了那最後的晚餐前後發生的事情。
做完這些事,方渝回到會議室,又將涉案的所有證物一一仔細檢查了一遍。
接下來,方渝就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李姝寒看方渝的樣子,心裡很著急。
今已經是第二了,明就是最後的期限了,如果還是沒辦法破案,她可就真的要兌現諾言接受處分。
她忍不住推了推方渝,問道:“到底怎麼樣了,方渝,這案子到了那一步給我句話唄。”
方渝睜開眼睛,看到李姝寒焦急地面孔,皺著眉搖了搖頭。
“怎麼,不會一點頭緒都沒有吧。你今不是發現了一個新的物證,難道一點用都沒有嗎?”李姝寒有些不相信。
方渝向後一仰,頭靠在交叉的兩手上,看著花板道:
“不能沒用,那個本子解開了我心中的一個謎團。某種程度這個案子已經算是破了一半。”
“破了一半?”李姝寒轉憂為喜,“那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你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方渝扁了扁嘴:“可是還有一個謎團我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