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要做呢!所以去你家讀書的時間都是硬生生的擠出來的,到了年底忙碌,都好多天沒去上課了。”
果然是個能幹的孩子,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啊!
“他還要做飯啊,他娘幹什麼去了?”錦繡隨口問道,待看到阿玲詫異的眼神時頓時警鈴大作,糟啦,順子的娘不會早就去世了吧!
“瞧你這記性,到知府老爺家做了一年的活怎麼把這個都忘了。順子他娘前兩年得了病整天躺在床上,吃飯都要人伺候,哪能下床做飯嘛!”阿玲倒沒有多想,只以為錦繡記性差忘了這些事情。
錦繡鬆了口氣,連忙順著阿玲的話音往下說話:“是啊是啊,瞧我這壞記性,居然連這個都忘了。”
阿玲又扯著錦繡待要說些順子家裡的事情,錦繡唯恐什麼都不知道的自己會露出馬腳來,隨意找了藉口就告辭了。
阿玲談興大發,見錦繡不肯再陪著她聊天有些掃興,嚷著:“那我明天有空再去找你。”
錦繡的笑容一僵,又不好不應。
到了院子裡,錦繡喊了阿桃和阿亮一起回家。
第二天,正是臘月三十。
金大恆夫妻倆早早的起了床,將屋裡屋外打掃的乾乾淨淨。
金大恆寫了一手好字,在院子裡擺開桌子,剪裁了長條的紅紙,寫起了對聯。
錦繡眼睛一亮,湊過去看了起來。她前生對繁體字有些研究,認讀沒問題,就是寫起來不算好看。
金大恆少年時念書頗為用功,尤其是曾在字上下過不少的苦功,曾經跟著鄰村的老秀才練過幾年,因此一手毛筆字頗有功底。他拿起毛筆蘸了些墨,寫了一個“福”字,龍飛鳳舞力透紙背。
錦繡大聲讚了句:“好,寫的真好!”
“我這是練練手,待會兒認真的寫幾張,讓你看看什麼叫好字。”金大恆臉上盡是喜悅和驕傲,瘦肖的臉龐上有著和往日截然不同的意氣風發。在這一刻,錦繡才發現,自己這個老爹居然也有如此帥氣的一面。
“爹,我看這墨有些淡了,我來替你再墨的濃一些。”錦繡自告奮勇的替金大恆研墨,金大恆欣然答應。
那方硯臺頗有些年代了,墨錠倒是新的。
錦繡專注的研墨,這研墨也是有講究的。得順著一個方向轉著圈慢慢的用力,若是胡亂使力,墨汁就會濺出來了。
金大恆自然識貨,一看錦繡的動作就笑了:“以前怎麼教你都不會,現在手法倒是很好。”
錦繡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也是頗為疼愛的。不厭其煩的教錦繡讀書認字,還曾教她寫過一些字。這對女子來說已經是極為罕見的。只有富貴人家的小姐才會有這樣的機會識字的。
錦繡聞言俏皮一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可不能用老眼光看我了。”
金大恆呵呵一笑,慈愛的看著日漸聰慧伶俐的女兒,心裡揚起說不出的驕傲和自豪。
放眼方圓十里,還有誰家的女兒能比得上自家的阿秀?
阿桃和阿亮呼呼大睡剛起床,見院子裡熱熱鬧鬧的都過來湊熱鬧。
錦繡眉頭一皺,吩咐道:“快去把衣服穿好了,刷了牙洗了臉梳好頭收拾整齊乾淨了再來。蓬頭垢面的像什麼樣子。”她最看不慣邋里邋遢的孩子。不由得將前生那一套檢查學生的標準又搬了出來,口氣也很嚴厲。
阿桃嘻嘻一笑:“這就去,別發火嘛!”
阿亮調皮的扮了個鬼臉:“姐姐真像個母老虎。”
錦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作勢要揍人,阿桃機靈的很,早拉著阿亮逃之夭夭去梳洗去了。
金大恆哈哈大笑,就連正在院子裡洗衣服的麗娘也笑的花枝亂顫。小小的院子裡洋溢著歡笑和溫馨。
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錦繡忙跑過去開門,是阿玲和阿華來了。
阿玲歡快的笑道:“二叔,我娘讓我拿紅紙來,請你寫幾副對聯。”她手裡拿著一張大大的紅紙。
金大恆笑著應了:“正好我也在寫對聯,你把紅紙拿過來吧!”
阿玲清脆的應了一聲。
阿華熟門熟路的去尋阿亮玩耍。
錦繡繼續研墨,阿玲看了煞是有趣,手癢癢的非要試一試不可。
錦繡只好把墨錠讓給她,然後在旁邊殷勤的指點,阿玲哪裡聽的進去,左邊一下右邊一下玩的很是開心。
“小心些,千萬別弄到身上去。”錦繡急忙提醒。
可惜這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