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國和睿國重整隊伍,正打算啟程時,一名身穿緋色衣袍,臉帶銀色面具的男子,由城門外徐徐走來,攔在了渠睿兩國的馬車前,執意要送渠睿兩國的使臣一程,直到水路為止。
百里嵐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便堅持要送衛東籬和柯綠瑤一程。
雖說百里玄不想帶著紗帽送行,但卻不好獨自離開,只能硬著頭皮跟著。
於是,簡單的送行又變成了十八相送,頗為壯觀,好不熱鬧。
一路上,每個人都心思各異,小心防備,各懷鬼胎,相互試探。如此這般興致碼頭時,已經是天黑時分。
孔子曰低垂著頭,走下馬車,緊緊地跟在衛東籬的身後側,儘量減低自己的氣場,不希望引起他人的注意。但是,從她走下車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註定成為焦點。
試想,衛東籬是個什麼身份?能有資格與他共乘一輛馬車的女子,除了他的王妃,就是他的完妾。然而,令人疑惑的是,無雙王爺冷情直極,素來不喜與人親近,又怎麼會諧美同行呢?
這名女子,到底是誰?
眾人打量著孔子曰的一舉一動,總覺得她的背影看起來有兩份熟悉。
孔子曰感受到眾人的窺視目光,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卻仍然裝作毫無察覺的樣子。
百里玄見美而起了色心,便對衛東籬打趣道:“好啊,東籬,你竟然在馬車裡藏了一個美嬌娘,可真是豔福不淺啊!且來說說,你是從哪裡尋覓到的國色天香?為何我從來不曾見過?”
衛東籬非常自然地回道:“她是東籬頗為喜愛的舞姬,偶爾會帶在身邊,排解寂寞。子玄府中美色多不勝數,竟也會羨慕東籬的豔福,實在令人愧不敢當。”
百里玄語調曖昧地說:“東籬,你又怎知,我羨慕的是你,而不是……你身旁的舞姬?”
衛東籬眸子一凜,犀利道:“沒有想到,子玄竟然會羨慕身為一名舞姬的女子。只可惜,王爺有王爺的身份,斷然做不了舞姬,呵呵……”
百里玄被衛東籬羞辱了一番,面子上有些說不過去,於是自己鋪墊著臺階往下走,說:“東籬真愛說笑話。”
衛東籬抖了抖身上的披風,不鹹不淡地回了句:“東籬不擅長講笑話。”
百里玄氣極,卻不好衝衛東籬發火,只好拿孔子曰開刀,怒喝道:“你個小小的舞姬,看見本王竟然也不行禮!”
孔子曰輕輕地掃了百里玄一眼,然後繼續低下頭,研究自己的鞋尖。
百里玄見孔子曰無視自己,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燒,抬手就要捏孔子曰的下巴,耍耍王爺的威風。
百里嵐見此,便知道百里玄定然會與衛東籬起衝突,於是他忙伸手去攔百里玄。百里玄揮手推開百里嵐。百里嵐隨手一抓,扯下了百里玄佩戴的面紗。
倒吸氣聲響起,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百里玄看。
但是,百里玄的臉色發青,整張臉上佈滿了新舊不一的傷痕。他的眼皮浮腫,嘴唇蒼白,左邊的唇角處有著明顯撕裂的痕跡,看起來實在駭人。他的脖子上,還有兩塊已經潰爛的肌膚,看起來噁心至極。
百里玄攢緊拳頭,慌慌張張地奪過了百里嵐手中的紗帽,動作迅速地戴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遮掩住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臉,磕巴道:“偶……偶感風寒,偶感風寒……”
百里玄心裡這個恨啊,可他的恨意,卻一直無法發洩出去!自從孔子曰那個臭娘們在他的胸口處刻下“最淫蕩”三個字後,他就一路倒黴,而且是接二連三地倒大黴!
朝廷上,百里嵐參了他一本,二十三條罪狀,件件有證有據!他原本指望國師為自己向父皇美言幾句,卻不想,國師竟然對父皇說,說他的額頭上有塊叛骨,如果不修心養性,定然會嗜親篡位!如果不是幕後幫他周旋,此刻,他早就身陷牢獄之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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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外遊玩,卻慘遭蒙面人毒打。然而,最令人他飽受精神創傷和身體摧殘得是——那個蒙面人在將他毒打了一頓後,竟然又找來了好幾個蒙面壯漢,讓他給……雞姦了!
他在家養了半個月,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出了趟門。他路遇一角色女子,便起了色心,將其強行推倒,佔了她的身子。結果,卻鬧了一身的病!不但面板開始潰爛,就連想做男人也有些力不從心!他這段時間過得,簡直生不如死!他就如同一隻受到了驚嚇的老鼠,有個風吹草動就會被嚇得神經兮兮。他日防夜防,不敢輕易出門,唯恐在遭遇什麼無妄之災。結果,前段時間,百里嵐邀他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