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朋給程千燁打完電話,往前走,卻看到黎忘憂將越野車的頂棚升起,坐在越野車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手上拿著一把剛去採摘的野果,走了過去,上了越野車,將手上的野果遞給黎忘憂:“你在想什麼?”
黎忘憂睨了一眼,接過來,這是非洲常見的一種野果,有些非洲人還延續著祖先懶惰的習慣——渴死不挖井,餓死不種地。有時候他們早上起來,都是找到什麼就吃什麼,這種野果就常常是他們的裹腹之物。
“我在想,女人到底是嫁給經濟能力差點,但是性格很老實的男人好,還是嫁給英俊瀟灑又多金,可是以前為人有些風流的高帥富好。”
“為什麼要思考這個問題呢?”付子朋反問她。
“我想知道哪個婚後出軌的機率更小一點。”
“這對你來說有什麼問題嗎?老實的男人和風流多金的男人不是一樣要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以後他們但凡對不起你,你還不是一刀切,把人家閹割成太監。”
—_—|||黎忘憂很無語地看著他,敢情在他的心目中,她就是一個手段血腥的女土匪。
“算了,不說我了,你怎麼樣?前女友的事處理好了嗎?”
“沒有。”付子朋一臉洩氣:“擦屁股還不知道要擦到什麼時候。”
黎忘憂有點同情地看著他,這就是被色所迷的男人的下場(微笑臉,攤手)。
付子朋又振作起來,看著她問:“你到底是不是黎忘憂?封雍一天到晚都在找你,以他那種高冷矜傲的性格,如果你不是跟他的關係非常親密,他是不會招惹你的。”
“萬一我是他的新歡呢?”
“得了吧!”付子朋隨口說:“他不是那種會婚內出軌和找小三的男人,他目前還是已婚狀態,他不會做對不起自己妻子的事,所以你不用再騙我了。”
黎忘憂沒想到從付子朋的嘴裡聽到他對封雍的評價還挺高,連婚內出軌不出軌都知道。
“你又不是半仙,從人的一張臉上就能看出那麼多事。”她逗他:“而且我的這張臉與黎忘憂區別那麼大,怎麼可能是她?”
“不就是在臉上點了一些雀斑,又把眼睛貼小了一點,雙眼皮差點貼成單眼皮,再把額頭和下巴做了一些改變嗎?這樣的易容術我也會。”付子朋很專業地提出她臉上做過改動的地方。
黎忘憂把臉轉向車窗外,不置可否。
付子朋又道:“你只要告訴了我,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而且絕對是你感興趣的。”
“我感興趣的?”黎忘憂轉頭,饒有興味地看著他:“我感興趣的事情很多,你說的是哪一樣,確定我會感興趣?”
“蔚家的,有關蔚三爺的。”付子朋把一隻手撐在大腿上,氣勢大馬金刀,一副破釜沉舟樣。
黎忘憂覺得可以賭一賭,便道:“你先說,如果事情真有料,我也會滿足你的好奇心。”
“我曾經替蔚三爺檢查過身體,他患有不孕不育症。”付子朋說:“本來我只是去替他治一個小小的感冒,蔚三爺緊張自己的身體,非要我替他做個全身檢查,可一番檢查下來,連我自己都難以置信——他根本就沒有生育的能力,先天就如此,而且是絕對性不育!”
哐當!這可是個大捶猛瓜啊!
黎忘憂半張著嘴,順手扔了一個野果到自己的嘴裡,咀嚼半響才說:“付子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報復你的前女友。”
蔚三爺患者先天性不孕不育症,那蔚海藍從哪兒來的?
“沒有報復,這個秘密我保守了很多年,我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蔚三爺,因為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未免太殘酷了點,打擊也太大了點!所以我自己也很躊躇和彷徨,告訴了蔚三爺,又怕他承受不住打擊;不告訴他,他又幾十年如一日的被人當成冤大頭,替別人養孩子……”
這件事給了付子朋很大的壓力,他想要戳破這件事,可蔚三爺儼然樂在其中,他不忍打破他眼前虛假的幸福。
然而不告知蔚三爺實情,他這幸福畢竟是虛假的,建立在海市蜃樓和沙堡上,隨時會被摧毀和坍塌……
今天,他終於決定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並且頭一個告訴了黎忘憂。
黎忘憂聽了,眸子裡的思緒不斷的變化,她手指輕敲窗,神情若有所思。
“YOYO,你說我要不要直接告訴蔚三爺?”付子朋問她:“他這麼多年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健康的男性,把不孕不育的鍋全甩在蔚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