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他們的這次行動居功至偉,就算是一位普通的盟員,她也要進行慰問和探望。
她踏了進去。
而封雍此時已經揭開了他臉上的高模擬人皮面具,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修長斜飛的眉,冷峻漆黑又深邃迷人的雙眼,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唇,無一不立體精緻、俊帥絕倫!
就是膚色不如人意,蒼白灰敗,眉心暗蘊寥落,不過這不影響他的俊美與高貴優雅,他依舊英俊的令人側目,叫人想對著他捧腮尖叫。
兩人目光相對,她踟躕的想逃避,他卻微側著頭,一動不動的望著她。
黎忘憂咳了咳,若無其事的走了過來,“好久不見,曾經的教官。”
還好,不是好久不見,曾經的老公……
他勾了勾唇,雙眼柔和成一片,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好久不見,老婆!”
黎忘憂的神情有點僵硬,幸好外面沒人,帳篷裡也只有他和她。
望著她有點小別扭的樣子,他黝黑暗沉的眼底柔和成一片,語氣愈發的輕柔而顯虛弱:“能幫我打點水來嗎?”
“做什麼?”
封雍抬起那隻能動的手,示意她看上面斑駁的面板:“我不想讓人碰我的身體,能打點水來,讓我自己擦擦嗎?這種斑點豹的樣子讓我有點懊惱。”
黎忘憂黑線,這時候知道斑點豹的樣子難看了?早幹什麼去了?她懟他:“何必呢?剛才付醫生和他的助手都在。”
封雍微凝眸:“付子朋是個男的,我不習慣讓男人碰我的身體,他的助手是位女護士,我更不喜歡讓我老婆以外的女人碰我的身體。”
黎忘憂撇了撇嘴,矯情,他的意思不就是想讓她來幫他擦嗎!
她打了水來,放在他的病床邊:“我還是叫人家幫你吧?”
“不用,我自己能行,就是要麻煩你幫我擰一下毛巾。”
他傷在左肩膀,右手能動,不得不說他恢復力驚人!短短几天,只靠付子朋的治療,還有給他每天打的營養針,以及護士小姐剛才給他的一碗熱湯,他醒過來便能麻利的起坐,動作自如。
不像有些人昏迷了幾天,醒來的時候肢體會發出抗議,要緩上好一陣子才會好。
黎忘憂在床邊放了個凳子,擰了個溼毛巾給他:“你現在還好嗎?身體有沒有哪裡特別的不舒服?需不需要付醫生再給你檢查一下?”
“不用了。”封雍靠在床頭,先從自己的臂膀擦拭起,一塊一塊露出自己原本白皙現在變的有點偏古銅的膚色,嗓音波瀾不驚:“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黎忘憂卻喃喃地說:“黑了。”
他原來的面板光滑結實,白皙通透,但是卻一點也不娘氣,全身的肌肉緊緻,骨骼都透著男性的力量!現在則成了小麥色,因為這邊的陽光比較大,她自己很注意防曬,但是也還是曬黑了一點。
封雍聞言,目光愛戀的看著她:“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面板白的像玉一樣,怎麼也曬不黑?”
“我也黑了,沒原來白。”黎忘憂自謙。
“不喜歡?”他嗓音低緩柔滑,溫柔滿溢:“我以為這樣有男子氣概一點,你會更加喜歡,但如果你不滿意,過一段時間這面板便會恢復原來的顏色。”
“關我什麼事呀?”黎忘憂嘀咕,目光又掃過他腦袋上短短螺絲頭——那些小螺絲一圈一圈的,硬的跟鋼絲有一拼。
她記她有一次抓過他的頭髮,是他很過分的伏在她雙腿間的時候,那時候感覺他髮質真硬。
“你是怎麼弄成這樣?”她嘴角抽搐,頭髮太短了,除了中間部分有點稠密外,四周白生生的頭皮都隱約能見。
雖然很有個性,讓他多了幾分邪魅不羈的氣質,但總覺得與他以前斯文優雅,文質彬彬的高冷貴族形象不符。
封雍瞅著她嫌棄的模樣,不由的動作一滯,過後慢慢說:“為了更像非洲人,也為了不讓你起懷疑,如果我用原來的髮型,你說不定一眼便會認出我來。這個造型有點非主流,但是不殺馬特,你忍一忍,過段日子長出新的頭髮來就好了。”
她繼續給他擰毛巾,他已經擦到胸膛上去了。
黎忘憂又覺得不忍直視:“怎麼一身腱子肉?抹上油都可以去當健美教練了!”
這次她一點也沒有掩飾語氣裡的嫌棄,試想,一個膚色偏淺的男人,一身結實如鋼板樣的肌肉累累,而且每塊肌肉都很突兀賁張,感覺像充了氣一樣,手指一戳上去,十有八九會被彈回來,那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