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忘憂有點恍惚,但還是下意識的提起膝蓋往前一抵。
因為她也一年多沒有男人了,乍一聽到這種熱情澎湃,浪情四射的野合現場版,她也有點渴望。
但是無論怎麼渴望,身體的保護意識猶在,訓練有素的肢體自動知道怎麼反應。
不過她沒有用很大的力,旨在迫玉黎離開。
可是男人啊!呵……她也太小瞧他了。
他長腿敏捷的往後退了兩步,避開要害部位,頭和雙手卻未離開她,唇離她越來越近,她一抬眼,隱約都能看到他兩眼微垂,長長的眼睫毛在他雙眼下方投射出的美麗陰影,耳裡也能聽到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雙唇就要相貼,她一抬手,“啪!”很輕的聲音落在他臉頰上,她手掌柔軟,卻將他的臉打偏。
時間仿若在這一刻靜止,他一動不動地側著臉,雙手還按在她的雙肩上,黎忘憂抬頭瞪著他。
突然,“誰?”
他們這點微小的動靜驚到了那對正沉浸在激情中的男女,阿布湯姆發出了聲音。
黎忘憂屏住了呼吸,冷冰冰地繃緊了小臉,拽了一下身旁似乎生著氣仍不想動的男人,貓著腰迅速離開。
確定來到一塊無人打擾的地方,她停住腳步,身後的男人也停下。
她微側過頭,冷冷地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我是看你新來到我們盟裡,可能有很多人的性格你不瞭解,並不是每個人都如你那樣隨隨便便的,所以,以後別靠近我。”
男人倔強,沉悶的聲音傳來:“我也不隨便,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呵,不隨便?他們倆才認識多久,只受了一點聲音的刺激,他便問也沒有問她,也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兀自要強吻她,這還能叫不隨便?
“對,你不隨便,只是隨便起來不是人。”黎忘憂微翹起了嘴角。
男人的聲音更悶:“你是不是覺得我是西方人,就覺得我特別的開放,在這方面不矜持?”
“沒有。”黎忘憂異常嚴肅地道:“熱情開放也好,內斂含蓄也行,只要不是我喜歡的人,都不允許侵犯我!我只說這一次,不然以後你就離開!”
回應她的是長久的沉默。
而她在這一刻赫然覺得自己智障了——跟一個尚且陌生的男人囉嗦這麼多幹什麼?吃撐了?
她提腳就走,往篝火堆的方向而去,身後,男人幽幽淺嘆:“只有喜歡的人才能侵犯你嗎?換言之,你也只與喜歡的人親熱?”
黎忘憂腳下一錯,不是沒有聽出他話中的意有所指,不過她懶得糾纏,依舊身影筆直,很鐵血的走了。
驀然,頭頂的樹枝上傳來宛若飛鳥扇著翅膀的“撲稜”聲,她雙眼一利:“誰?”說話間,她手一揚,一柄飛鏢射了上去。
有幾片樹葉打著旋兒從空中緩緩落了下來,一道黑影猶如猿猴從茂密的枝椏間往前縱出。
她正要縱身追去,玉黎卻過來拉住她的臂膀:“我去,你留在這裡別動,我一會兒就回來。”
黎忘憂便頓住腳步,神色平靜的留在原地,拿出很袖珍的變音口哨,放到嘴邊輕輕一吹。
不到一會兒,火爆玫瑰雙霞潮紅地奔來:“憂,怎麼了?”
黎忘憂望了火光閃耀的方向一眼,又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臉上多停留了兩秒:“有人來襲,我已經通知老王他們暗中戒備,注意保護大家的安全,你跟我來。”
她手往樹幹上一搭——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兩隻手上已神出鬼沒地套上了很酷的黑色半指作戰手套。只見幾個縱躍間,她人已上了粗大的樹椏上面。
火爆玫瑰在下面給她望風。
片刻,她躍下大樹,手上多了一塊宛若變色龍一樣灰撲撲的布料,她收起自己的飛鏢,把布料扔給火爆玫瑰:“那個人的。”
火爆玫瑰吁了一口氣,低頭用迷你智慧手電檢查布料,皺起了眉頭:“難道是那些原始部落的人,他們對我們不死心,所以還想搞夜襲?”
黎忘憂透過智慧手電的光,注視著她秀挺鼻尖上微小的汗液,淡淡地說:“不會,你沒有看到那個玉黎來了之後,哈扎部落便很快和軍隊達成了共識,不再為難我們了嗎?”
哈扎部落便是之前那個屌上天的部落,但據她所知,這裡的部落並不好戰,有的部落甚至見到人便躲避,三天換一個居住地。
除非真的是外界的人侵犯到他們的利益,比如說,他們感覺到你威脅到了他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