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紹楠和楚謠的事,在國內很快也衝上了熱搜。
黎忘憂這次也算是心狠手辣,為了楚醉謠而“犧牲”了季紹楠。
不過,季紹楠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黎忘憂到底顧著幾分臉面,沒有讓人拍他們的裸體照,只是幾張兩人身上都蓋著被單的床照。
一衝上熱搜,季紹楠和季家,以及季泰松便動用了一切力量,把網路和報紙上有關他倆的事掃得一乾二淨,不允許報道。
有時候,權勢和金錢在這方面是很好用的噠!
黎忘憂也不著急,都已經炒作出來了,你可以堵住書面和文字上的東西,但是你堵得住天下悠悠之眾口嗎?
只是,也有點讓人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譬如:當初在離開馬累那家三星級酒店的時候,她和栩栩正要離開,小武卻突然衝到了她面前。
他攥緊了拳頭,紅著眼睛,很悲痛,很憤慨的對她說:“你以為少爺只是一心想抓住你嗎?仇恨心矇蔽了你的眼睛,也矇蔽了你的心靈!你一慣看不見他對你的好,但是他偶爾對你的壞,你卻會無限放大!”
她揹著自己的包,只是雙眼很澄澈的看著小武。
“我們這次來,為什麼這麼輕易就會被你得手!?”小武嘶啞著嗓子,更沉痛地吼:“那是因為我們沒有一點點防備!少爺……他以為你受了很嚴重的傷,他一心想快點找到你,不想讓你落入別人的手裡!他心急如焚,他……他所有的思緒都亂了!他壓根沒有想到你是那麼的狡猾,那麼的聰明,又怎麼會把自己置於如此險地,弄的那樣的狼狽?”
“他什麼也沒有想到……”小武嗓音顫抖:“他只讓我們準備好最優良的外傷藥和內傷藥,又命人去尋最好的醫生來我們的水屋,然後把你接來水屋,給你治傷,可是你……”
他有點說不下去了:“也怪我們太小看你!再加上我們也太信任你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們這些旁觀者明明覺得有些不對勁,卻未能做到提醒少爺……”
黎忘憂雖然一直對季家不冷不熱,這幾年卻很太平,見到了季泰松也是一聲“季老爺子”。
而她和餘姿琪母女的矛盾一直都在,大家見怪不怪。所以因為她這幾年和季家相安無事,他們便對她疏於防患,以為不過爾爾了。
沒想到她會驟然對季紹楠出手,打了大家一個措手不及!
“我沒有要你們信任我。”黎忘憂坦誠:“我只是為了自保。”
“自保自保!”小武傷心欲絕地控訴:“你這次分明是利用了少爺!利用了他對你的感情,對你的心!”
“我沒有!”黎忘憂很嚴肅地看著他,一張靚麗的小臉緊繃,眼底隱有火苗:“不管小武你信不信,我沒有,我也不知道他對我的什麼感情,什麼心,我只以為他想抓住我,控制我!後面或許會有更不好的事情在等著我……”
所以她才設了這個局,正如她對栩栩所說,她受了重傷,虛弱了,季紹楠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小武一時竟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她,想了好半天,才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她:“你就是頭驢,牽到羅馬都是頭驢!少爺對你那麼好,你也感受不到?他對你用心簡直是對牛彈琴!”
說完,他又用手指重重點了她幾下,跺著腳,不甘心又生氣的跑了……
黎忘憂有點麻木,望著小武遠去的背影沒有做聲。
一旁的栩栩有點不安,還有點內疚,碰了碰她的手,小聲地說:“我們這次,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昨天,我看季紹楠昏過去的那一刻,他望著你的眼睛裡全是難以置信,似乎很震驚你會這麼對他。”
黎忘憂心裡有點堵,一個兩個都這麼說,彷彿她有點十惡不赦,逼良為娼。
但這種情緒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她很快對栩栩說:“哪有過分,你也不想我總是處於捱打的局面吧?”主動權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好。
說著,她又看著栩栩:“這次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吧?要你做了這麼多事,季紹楠他不會認出你來吧?”
“不會。”栩栩用手託了託臉上大面積的黑框眼睛,搞怪地說:“你看我這裝扮,就是教授在他也認不出我呀?”
她臉上濃妝豔抹,五官都描畫的很誇張,戴著小髒辮一樣卷卷曲曲的波浪長假髮,這假髮都快遮住了她大半個身子,身上是寬大的深色異域風情長裙,臉上再架一副遮面的大墨鏡,這確實沒有什麼辨識度。
“那就好,萬一連累到你,讓你被薄暮陽抓去,那就是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