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事無著落,二女兒倒是定下了一樁很不錯的親事,只是訂婚宴的當天封雍沒來,現在二女兒眼看要結婚了,封雍恐怕也不會到場。
這讓宮妙妙很不是滋味——這要放在古代,女兒出嫁是要孃家的兄弟們送的,封雍應該是那個要背都凰上轎的人,可他若不來,都凰出嫁還要不要面子嘛!
但是封雍記恨著他大伯當年既然知道了封睿行派人去殺黎忘憂,卻並不向他這個侄子知會一聲,因而和他們有了隔閡,有什麼辦法?
程若靈不高興的嘟了嘟嘴,又問:“黎歡歡和沈瑞雪也不來嗎?”
這次封家放低了姿態,很有誠意的邀請了黎歡歡和沈瑞雪母女來參加他們家的添丁進口之喜,想重新修好兩家的關係,望黎歡歡母女不計前嫌。
奈何這母女倆也是茅坑裡的石頭,人不來,禮也不來,一副“我們不認識你們家人”的模樣,鳥都不鳥他們……
也是醉了!
程若靈著實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家都遞出了臺階,黎歡歡母女卻不知道借坡下驢?難道非要都跟黎忘憂一樣,來個不死不休或者老死不相往來?
封睿行知道她不清楚這中間的關係,再說程家和黎忘憂之間本來就還有些小過節,她有這種想法也在情理之中,便道:“都不要急,我先給千燁打個電話,讓他去勸勸封雍。”
程千燁這一年來和封雍的關係雖然不怎麼好,但兩人還保持著表面上的來往,有時候程千燁說些什麼,封雍也會聽。
程若靈和宮妙妙一聽了,都說好。
他們都把希望寄託在程千燁的身上,程千燁卻苦不堪言。
他和封雍這一年來的確還有聯絡,封雍也沒有拉黑他,但是,封雍留著他卻是為了折磨他,再就是想從他那裡釣一點黎忘憂的訊息。
只是,這些話說了別人也不明白,何況他也真有事找封雍,便撥打了封雍的電話。
封雍現在是看人接電話,只要是他不想理會的人和不想理會的電話,他會一律不接,見是程千燁的,他接了。
接了也不說話,只沉默。
程千燁只好先開口:“你打算就一直這樣?連你叔叔的喜宴也不去露個臉兒?”
一年來深居簡出,也不與人怎麼有來往的男人淡淡回應,語氣深沉:“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這樣嗎?”
“冤枉啊!”程千燁可不背這口沉重的鍋:“我當初跟你說的可是真話,你問我,她有沒有混進我的軍隊?我回答說沒有!”
他挺起胸膛,壓根問心無愧——他平生第一次違背自己的原則說了真話,沒想到封雍卻不相信他emmmmmm……
講真,他那時不知該慶幸還是失落?總之心裡滋味難明,這是他丫的經營的人設太成功了?!?難得說次真話,好兄弟還不信?
封雍聽了,一聲不吭。
程千燁又道:“我後來也對你道出了實情啊!”
那時,他見封雍沒有相信他的話,仍舊往錦城追來,也是矛盾重重,天人交戰。
後來,在排山倒海巨大的精神壓力下,也是料到封雍即便是改弦易轍也追不上黎忘憂了,他便對封雍道出了實情。
這樣,他既沒有違背自己身為軍人的原則,同時也告訴了封雍,這是黎忘憂讓他這麼做的。
而此時電話彼端的封雍聽完,只一言不發。
他垂著眼,很沉默地攥緊了拳頭,光滑平整的指甲刺進掌心,絲絲縷縷的殷紅鮮血順著他白皙修長的漂亮手指關節滑落,他猶不自知。
那是怎樣的一種慘痛?恕他言語貧瘠匱乏,他形容不出來!
只記得,當時接到程千燁的電話,他心知大勢已去——因為去錦城的路,他已經走了一半,再往西面邊境去追黎忘憂,他們一個在北,一個在西,會延誤許多路程不說,而黎忘憂他們那時恐怕已到了邊境地帶。
她下了一手好棋,把能利用的人都利用上了,從而從多方面拖住了他,給他們自己爭取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可這結果已是天差地別!
他沒有耽擱,掉頭就追。
程千燁那時很不明白他的做法,一個勁的打寒照他們的電話想阻止他:“封雍你瘋了,你明知道現在就是拍馬也追不上她了,你還往西邊去幹什麼?添亂啊?”
因為他拒絕接他的電話,所以他只能聯絡寒照和映偉。
他能對程千燁說什麼?能告訴他,其實他就是瘋了嗎!
末了,他很血腥又非常陰森森地對他說:“我想她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