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禹山。
葉致遠的獨人大別墅裡。
杜威用肘柺子拐了拐身邊的季紹楠,悄聲說:“你看他在幹啥?”
另一個房間裡,葉致遠抱了一個女人出來。
他似乎剛替這個女人洗完澡,女人軟綿綿地倚在他的臂彎裡,身上穿著一套很華貴的絲絨睡裙,精緻柔軟的面料隨著她纖長的身軀逶迤下垂,長及雪白的足踝。
女人四肢修長,面板很白,露在睡裙外面的的手和腳都長的極好,腳掌纖細柔美,腳趾頭粉潤動人,十指芊芊如蔥削,又白又嫩!是那種“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恰到好處的完美。
她的臉偎在葉致遠厚實的胸膛上,發烏黑,只露出小半邊白皙的側臉,睡裙是淡淡的藕粉色,越發襯得她像一朵嬌豔的玫瑰,弱不勝衣,楚楚動人。
兩個房間之間只隔著一堵牆,牆上有一扇窗,只是,這扇窗不僅安裝著防彈玻璃,還有很堅實牢固的鋼筋窗!
季紹楠透過這扇窗窗條間的縫隙,目光如鷹隼一般的緊緊盯著那個女人和葉致遠的一舉一動。
葉致遠仿若不知道隔壁的房間裡有人,也仿若不知道他們正透過窗在緊密的觀察他。
他把那個女人放到房間柔軟的大床上,細緻地用薄毯蓋住她的下半身,以免她受涼,接著便低頭俯身,很動情地看著那女人,宛若閒話家常一般,溫柔地低聲問:“你今天怎麼樣?一切還好嗎?”
杜威急得要命!葉致遠是背對著他們,站在床邊正好擋住了那個女人,他們看不清那女人的臉和表情,只能聽見她用很低很柔弱的聲音在回答葉致遠。
“你說這個女人是誰?到底是不是黎靜靜?”他悄悄扯了扯季紹楠的西裝外套,小聲地問。
季紹楠“涼颼颼”的瞥了他一眼:“之前不是拍過?”
“那是你拍的,不是我拍的。”
並非杜威愛抬槓,而是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先前,他們在這層地下室裡發現這個女人時,驚鴻一瞥之下,季紹楠匆匆用手機拍了幾張照。
他要幫好友放風,認命地堵門口那兒觀察他倆有沒有形跡敗露,或者葉致遠會不會隨時返回來。
他緊張的要命,神馬都沒有看見!
接著,當他想和季紹楠仔細察看那個女人時,她房間裡的防護罩突然升騰而起,將他們的視線擋了個嚴嚴實實!也將她自己隔絕在內。
與此同時,她房間裡的警報設定也響了——估計是季紹楠的拍照誘發了她這裡的報警裝置。
杜威汗如雨下——他是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人。不像季紹楠,藝高人膽大。
季紹楠不慌不忙,他不但把他手機裡的照片傳給了他的姑父楚凌揚,要其幫他辨認這上面的女子是不是黎靜靜,並對他言:“葉致遠很快就要趕回來了,我們做好準備。”
“準備?啥準備?”他“方”了。
季紹楠卻一臉淡定從容地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誘惑憂憂來這裡。”
“OhMyGod!”他臉都白了,瞪著好友,恨其不爭,怒其不幸地要抓狂:“你怎麼這麼固執,執迷不悟?費盡心機找了葉致遠這個地方,原來你是為了把憂憂困在這裡?”
季紹楠語氣悠悠,意態瀟灑:“今日這裡有大雨,並且是很猛烈的狂風暴雨。”
臥槽!杜威異常悲憤,他兩腿發軟,幾乎要抱著季紹楠的大腿哭喊:“兄臺,我還沒活夠,……”
季紹楠倒沒有再繼續禍害他的意思,而是說:“我現在就送你出去,你把這裡的機關開啟了,然後你馬上下山,愛去哪裡花天酒地就去哪裡花天酒地!永遠不要再回來,我不會讓你在這裡陪我和憂憂的。”
NND!杜威在心裡罵娘,他這是什麼意思?他這是讓他先走,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等憂憂和麵對未知的險情?
而且他心裡還有一句內心OS:你怎麼就那麼篤定你等來的人會是黎忘憂,而不是你最不想擁有的楚醉謠呢?
因為人生就是這樣,大多數時候,都是你最不喜歡什麼就來什麼!
當然,這話他沒敢說——不敢觸好友的黴頭。
“走吧威子,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就行,我的保鏢們會送你下山,並會一直把你送回家。”季紹楠堅持要送他走,他不想這個好友也被留下來這裡陪自己,隨他們上山的保鏢們他也打算全部讓他們跟著杜威回去。
杜威沒有辦法,只好先去開啟機關,準備隨同他的保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