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你當年的不仁義,所以我故意沒告訴你小瑜曾生過一個女娃娃的事。”
“封柏森,你太不要臉了!一碼歸一碼,她生孩子的事和我當初有負於你的事能混為一談嗎?”季泰松的臉上一陣扭曲,手指抽搐的怒叫:“而且你以為我願意有負於你,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嗎?那件事我也是身不由己,我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糊里糊塗便把小魚吃了,我當時也很迷惑和痛恨我自己,你以為我是願意的,自願的?”
電話裡又是一陣喘氣與僵凝的沉默,兩個人顯然對當年的事情都無法釋懷,都有憤懣的地方。
過了許久,封伯森的才淡淡地道:“季泰松,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卑鄙,不至於用你孩子的事情來報復你!我當年就是覺得事情過去了許久,而且始終查不出什麼眉目,既沒有小瑜的訊息,她孩子的訊息也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我不想告訴了你,讓你空歡喜一場,或者不但孩子的事影子也沒有,反而引的你家庭不和。”
封伯森說出自己的顧忌,同時又道:“再說,我那時也時常旁敲側擊地提醒你,叫你注意查詢她後人的訊息,一旦有她後人的訊息就通知我,我們兩個都要慎重對待!所以我這也不算完全隱瞞你,已經夠對得起你了!”
“你他媽的……”季泰松重重的吁了一口氣,卻罵不出來了,只感覺全身都在抽搐,都在痛!
封伯森以前的確總對他說,要多注意查詢小瑜的後人,因為小瑜的年紀大了,她很可能不在人世,但是她的後人應該在,所以多關注一下這方面的訊息。
就連黎忘憂出現的時候,封伯森都還很懷疑的問過他去查了黎靜靜和黎家的事沒有,會不會和小瑜有關。
只是他一直忽略了他的話中有話和他話中的那麼多的寓意,於是造成了如今這噬臍何及的痛悟。
他的雙眼有點溼潤,右手抖抖縮縮地放到了心臟的部位,嗓音嘶啞而顫抖的問道:“封伯森,你說的話可當真,小瑜當年真有過我的孩子?”
封柏森又遏制不住自己往上湧的火氣,想狠狠的大罵他和抽他,畢竟他才是引起這些不幸的源頭。
他很冷地說:“雨虹說小瑜當年被人逼下懸崖的時候,她那時候就可能有孕在身,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她後來很幸運的被人所救,同年便產下了一個女嬰,你說那娃不是你的,難道是鬼的?!”
季泰松已搖搖欲墜,問話都有些糊塗了:“那個娃娃在哪?”
封柏森本想答他,鬼知道!但還是儘量冷靜地說:“後來有訊息說在南市,但我害怕我的猜想成真,所以我沒敢去查,我膽怯……如果你要查……”
他咬了咬牙,攛掇季泰松:“你就去查吧!就怕,結果是你不能承受的!”
“……”
季泰鬆手一鬆,話筒“咚”的一聲掉落在地,他人往後仰倒,絆著身後的椅子一齊摔倒在地。
“老季!老季……”
那端,封伯森叫了幾聲,耳朵裡只傳來一陣忙亂的雜音,他嘆了一口氣,掛上了電話。
其實,從看到黎忘憂的那一刻起,他就有很強烈的預感——這很可能就是小瑜的後人!
可季泰松又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黎靜靜是黎瀟遠和安如意的女兒……
他為這事很糾結,但沒兩天,便有人以匿名信的方式告訴他,黎靜靜不是黎瀟遠和安如意的親生女兒,只是那一年黎瀟遠和安如意的親生女兒死了,黎靜靜便代替他們的女兒活了下來。
……
他實在沒敢去查……縱使面對敵人的千軍萬馬,他都可以眼都不眨!可是這件事的面紗他卻不敢去碰觸……
最後,這個結果可怕不可怕,他還是交給季泰松吧——畢竟,誰種的苦果誰去吃!
這也是他預設了封雍和黎忘憂婚姻的原因——補償心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