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女人,你要和我翻臉?”程千燁平靜地望著他:“封雍,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
封雍:“……”
他不過就大他5、6歲罷了,哪裡值得他來打感情牌!
“那又怎麼樣?就算你是我人生路上不可多得的良師益友,曾經待我亦師亦兄,但我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不用你來置喙!”他容色清冽冷豔,字字鏗鏘:“況且,就憑你調查來的那點資料,你也奈她不何!”
程千燁淡定地傾身,不用他招呼,也從茶几上取了一支香菸,自己點燃,然後很有耐心的抽了一口。
“封雍,你怎麼知道我只調查來這麼一點資料?還是說是因為你要護著她?”
封雍輕挑眉,略帶點睥睨之意地看著他:“我的女人我不護,難道要由你來護?”
“也是。”程千燁渾不在意地笑了笑:“不過你想過沒有,你縱然是能護著她,可你家裡人能同意你娶這樣的一名女子嗎?”
“她可不止犯下了這一樁事!同年,巫文山老大覺得她身手了得,膽識過人,便帶著她東行,這一路上,但凡與巫文山老大叫板的黑社會頭頭都沒有落得好下場!”
“你女友……”他停頓了一下:“拿著巫文山老大給她的豐厚報酬,雙手沾滿了血腥,她膽大妄為的甚至動用了槍支,用子彈洞穿了好幾個人的身體!”
“這一路不應該叫東行,應該叫巫文山老大的東征!黎忘憂幫他制服了幾個黑社會的頭頭,又暗中替他剿滅了好幾個與他作對的幫派。”他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哧”:“短短三個月,她把一個普通的老大變成了一方梟雄!你說她厲不厲害?歹不歹毒?心腸深不深沉?”
封雍淡淡垂眸:“她本來受的教育,以及所經過的特殊訓練,都是以大將之才和精英翹楚為她量身定做的,她天分又好,所以只要她鐵了心去做這些事情,摧毀幾個黑社會勢力和幫派算什麼?我還覺得她屈才了,她就應該在國際戰爭舞臺上大放光彩。”
這也是寵的沒有邊界了,他竟然一副視這種事為稀鬆平常的樣子?!
程千燁不得不又看了他好幾眼。
“她後來離開方文山老大後,又做了幾樁案子,有幫人運鈔洗錢;有幫人竊取情報;截胡軍火等等不義之事,總之殺人越貨!栽贓陷害!無論什麼事,只要人家出的起錢,她都照幹不誤!”
程千燁很氣憤,嘴一張,吐出了一個大大的菸圈:“最有名的一次,是她陪段鵬義去境外見一個大毒梟,做一樁販毒買賣。段鵬義本身就是國內的一個大毒梟,手下擁有精兵強將無數,但是那一次他疏忽了,中了他人的埋伏。是黎忘憂還有她的一個搭擋,兩個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裡應外合,兇殘地保護著段鵬義衝出層層包圍,讓他不至於橫死他國。”
“她們那一次戰果斐然,也不知是不是事先計劃好的,明明只是兩名年輕的少女,卻武力值和戰鬥力破錶,差點血洗了國外那個大毒梟的幫派,同時將他倉庫裡的毒品摧毀的一乾二淨。”
程千燁也說不上自己是個什麼心情,佩服和鄙視,惺惺相惜和覺得對方自甘墮落,似乎兼而有之。
“她由此在道上有了名氣,無憂之名不脛而走,搭配著一葉傾城之名,似乎成了戰無不勝的代名詞。”
封雍輕笑,接過他的話:“可是你後來知不知道,她對被醫生救醒的段鵬義說,不要再碰毒品,否則以後她收了錢,第一個便來取他性命。段鵬義手裡的毒品,她也巧妙的全部毀掉了。”
程千燁手夾著香菸,神色莫測地沉吟。
“我說過,她心裡有桿秤,知道什麼事情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什麼事碰不得,什麼事碰得!”封雍與有榮焉的樣子:“縱觀她之前所做的事,她鮮少接殺人的生意,就是避不開了真要除掉誰時,她也只是除掉那些該死之人,比如:罪大惡極的兇犯,罪行累累的兇手。”
“她從不傷害無辜之人,你說她殺人越貨,栽贓陷害,這是你的誣告和對她的偏見!”他很輕蔑的看了程千燁一眼:“她才不會,也不屑去做這樣的事!她的格局你不會懂,有時候她只是想以暴制暴而已。”
“至於運鈔洗錢,幫人竊取情報,截胡軍火這等事,如果她一點也不做,她怎麼在道上吃得開?”他侃侃而談:“她如果不能同流合汙,誰又會僱她?”
“被你一說,彷彿你的女友是個好人似的。”程千燁仍然堅持自己的意見:“我覺得你女友就是那種明明起了一手好牌,卻打得稀巴爛的典型,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