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泰鬆氣焰囂張:“你家老太婆,你大兒子一家,兒媳婦、孫女沒有一個支援你管這件事的,個個都叫你消停點,你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孩跟他們對著幹?”
“我相信你有那份魄力,區區家人你還沒有放在眼裡。但是再搭上一個我們季家呢?你跟我一向不和,怎麼樣也會為這件事情猶豫幾分吧。”
他冷哼:“你自己猶豫不決,最後自欺欺人的勸服自己,還是不要把手伸到我們家,從而惹得兩家再添仇怨,然後你就做起了聾子耳朵,你現在還怪起我來了?你怪得著我嗎你?”
封伯森氣的想摔手機:“你這個老匹夫,一如既往的光會耍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從小到老你都沒有長進過!八十歲和你三歲那時候一個樣,你……你就是那陰暗洞裡的老鼠!臭水溝裡的臭蟲!廁所裡的蛆……”
臥槽!臥槽……這老傢伙瘋了,敢這麼罵自己!
季泰松打嘴炮向來不輸人的:“你當年有本事你管啊!跟你家老太婆作對呀!讓你後院起火啊!把你孫子的面子兜實了啊!我怎麼看你一樣也沒有做到?光知道在我面前逞兇鬥狠,當我是顆菜包子。”
封伯森氣的喘了半響,“呼哧呼哧”的感覺胸口快了炸裂!
等氣喘勻了,他格外沉痛地說:“姓季的,你知不知道就因為當年你的這一點故意隱瞞,害的我孫子跟我們家起了多大的齦齬!我晚年家庭不睦,都是你季泰松造成的你知道嗎?”
“行了行了,別找原因了,你們當年錯了就錯了,說的像是誰沒錯過一樣,我不也錯了……”
說到這裡,季泰松又緩和了語氣給自己找臺坡下:“她那些年在我們家過得挺好的,之前我是不知道,後來我看她長得像小瑜,儘管知道她跟小瑜沒有關係,但對著她那張臉我總沒辦法狠心,反而對她疼愛有加。她在我們家可牛逼了~!比千金大小姐都還威風,整個我們季家的大公主,誰得罪她誰倒黴……”
封伯森聽到這裡,默默掛了電話。
兩人身旁的隨從都默不吭聲地的聽著,看著,時不時的交換一個眼神,卻沒有誰敢打斷這兩老頭的吵架——這兩人加起來快兩百歲了,卻經常這麼吵,他們已司空見慣。
……
黎靜靜的骨灰找到以後,按大家的猜想,黎忘憂應該會找一個黃道吉日,親自護送著媽媽的骨灰回家鄉,然後和她的外公外婆葬在一起。
但是沒有,她拿好了證件,帶上黎歡歡和沈瑞雪,還有封雍,幾個人去了一趟帝城天字號殯儀館,把黎靜靜的骨灰鄭重其事的寄存在那裡。
重金買了新的骨灰盒,漂亮的像袖珍的凌霄寶殿,飛簷八角,氣勢非凡。
同時他們也請在這方面有經驗的人士來看過,最後一家人才拈著香,在黎靜靜的寄放靈位牌前擺上各種時令瓜果,並拜了又拜。
封雍有點不解,深深地看著她:“寶寶,我們為什麼不把岳母的骨灰送回去,讓她落葉歸根,入土為安?”
黎忘憂虔誠地燃著香,閉目朝黎靜靜的靈位鞠躬,神情淡漠:“還早。”
黎歡歡和沈瑞雪儘管心裡也有疑問,但她們兩人素來以黎忘憂馬首是瞻,黎忘憂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她倆只跟著照做就行。
這之後,季紹楠代表季家來過一次,帶了祭祀供品,很鄭重的祭拜了黎靜靜。
而楚凌揚知道後,又跑來帝城天子號殯儀館慟哭了一場!
他哭得聲嘶力竭,撕心裂肺,被季紹楠拉走的時候,猶喃喃自語地抹著眼淚說:“還好,她在這裡離我很近,我想來看她便可以來看她。”
季紹楠覺得,黎忘憂其實也沒有那麼狠心,至少,她沒有嚴令楚凌揚不允許來祭拜黎靜靜。
不過,也正如季泰松所預測的那般,成年人的癒合能力都很強。
楚凌揚在被黎忘憂找到前妻的骨灰時都要死要活,一副天已經塌下來的樣子,喪的不能再喪!
可是沒幾天,他重整姿容,又是原來風度翩翩,儒雅沉穩的學者形象。
他按部就班的去完成自己的工作,主持起大型會議也是精神煥發,神采奕奕,不墮他“美顏部長”之名。
餘姿琪也一副船過水無痕的樣子,沒幾天便恢復了她高雅溫婉的貴婦形象,不時去參加外面貴婦們舉行的茶話會和各種慈善宴會,挽著楚凌揚的手臂上演伉儷情深、
只是暗地裡,餘姿琪會賴在季家,拉著季泰松和季紹楠悲痛欲絕的哭訴:“我絕不會答應黎忘憂的條件,讓我向黎靜靜那個賤人磕頭陪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