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忘憂的內心此刻瘋狂飆話:這就是個坑啊!季紹楠這陰魂不散的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她背上有胎記嗎?答案是根!本!沒!有!
封雍都說過她的背上白壁無瑕,由得著他來汙衊她?!
她慢慢地轉過身來,望著站在轉角暗影裡的季紹楠微笑:“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口中說的那個什麼憂什麼憂憂。”
她臉上戴著一張薄薄的模擬人皮面具,又化著很誇張勾人的煙燻妝,只看臉已經是另外的一個人,長髮也經過捯飭與整理,用一對長長的粉色兔耳朵髮飾箍著,任誰也無法與原來的她聯想在一起。
再者,她無論說話的方式和語氣,甚至聲音都變化很大。
所以她斷定季紹楠在使詐。
“嚓”,幽幽的藍色火苗劃過,季紹楠沉著俊臉用火柴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香菸,他隨手把點菸的火柴扔在一旁的垃圾箱裡。
“黎忘憂,別裝模作樣了,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他輕描淡寫,舉著煙吸了一口,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唯有眼神冷如霜,利如劍。
丫的,硬拗她背上有胎記,現在又一口咬定她化成灰他也認識,季紹楠你成精了是不!
時間已經經不起耽擱了,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寶貴,一分鐘或者是幾分鐘就決定著一個妙齡少女的命運,或破碎或完整……
她索性把臉一板,加重了語氣:“季紹楠,你不是一向自命清高嗎?怎麼也會出現在這種齷齪下流見不得人的地方?”
“不裝了?”季紹楠目光嚴厲地盯著她,語氣冷硬,暗蘊憤怒:“我還沒有問問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是你能來的地方嗎?你知不知道這種地方對女孩子來說有多麼的危險?”
有跟她穿同款性感涼快裝的女招待要從這裡走過,黎忘憂端著托盤避開到一旁,幾乎把後背貼在牆壁上。
等閒雜人等走的不見了,她冷冷地咬牙低語:“不管我要做什麼都與你無關,不想身敗名裂的就儘快離開這裡!我沒想到我認識的季大少爺竟然會是這種人,是傷害這些小姑娘的兇手之一!”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苗條的身段娉婷柔媚,姿態卻決絕。
季紹楠在她身後,望著她扭的非常有韻律的楊柳細腰,恨不得出手幫她掐斷。
別看他現在表面波瀾不驚,心裡卻翻江倒海。
他沒有想到會在這個爛地方碰到她。
他承認她裝的很像,扮得很成功,以至於他一開始也未能認出她來。
但是,他以前與她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後來又長期關注著她,她的模樣與她的一舉一動已經深深刻在他的腦海裡,像烙印一般無法磨滅。
所以,只要眼睛稍稍盯著這個與他心目中有些相似的女郎幾秒鐘,他便立刻判斷出了是她。
雖然拿話詐她沒有成功,但她那身清涼的裝扮卻著實氣到他了!
怎麼有這麼不自愛的人?!穿的那麼少,那麼暴露,幾片片的小布料什麼都遮不住,有穿跟沒有穿一樣!雪白的蜂腰、長腿,再加飽滿的胸和翹起的臀,有一大半露在外面。
而且她還在會場中穿梭自如,把自己美好優美的身段毫不在意的展現在那些色狼一樣的男人眼中,一點都不自覺,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麼的妖嬈嫵媚、性感誘人,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麻煩和災禍。
會場中已經有好幾個男人要打她的主意了,她卻壓根不知道!
“你到底要幹什麼?又打著什麼鬼主意?”他緊跟了上去,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半秒:“封雍呢?他怎麼會任你出現在這種地方?”
“你管得著嗎?”黎忘憂加快腳步想擺脫他,眼眸冷冷地道:“我也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以前我高看了你,原來實際上你是一個這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
“跟那些會場中想迫害那些小姑娘的男人是一路貨色,一丘之貉。”
“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八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哪些人是一路貨色,一丘之貉?”季紹楠暗惱地把沒抽幾口的香菸扔了,煩冷地說:“我是被別人騙到這裡來的,你先不要和我爭執,你現在告訴我,你要幹什麼?”
黎忘憂放在托盤下的手指一動,看了看四周沒人,正想把他放倒,忽然無線隱形耳機裡傳來死神的詢問:“無憂,怎麼了?”
她立刻低聲說了句:“沒什麼,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