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為虐,縱虎歸山,養大了一個兇手,滋長了兇手的氣焰和野心,間接的害了那些姑娘。”
他這樣一說,事態是蠻嚴重的。
沈瑞雪滿面嚴肅,別的姑娘未必會有自己這樣的好運氣,真要是被季媚媚害了,那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她問狗頭軍師:“那怎麼辦?”
“告啊,告死她!”
“可是會不會給小優帶來什麼……”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小憂有我大哥,沒事的。”
有了薄歐陽的保證,沈瑞雪放心了,“那我去找律師。”
薄歐陽一拍胸脯,大義凜然:“我一發小開了一家國內擁有頂級配置的律師事務所,裡面的律師都鼎鼎大名,陣容豪華,就沒有他們打不贏的官司!你請律師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於是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黎忘憂自然是支援沈瑞雪——難得她有骨氣一回。
此刻,她對路雅漫道:“難道我們告不得季媚媚?陳斌進了牢房,便表示他把季媚媚身上的罪也一塊兒背了?有這樣的法律嗎?”
“可是我公爹……”
“老爺子是老爺子,他說的話我們會聽。”黎忘憂雙目澄澈:“但是沒有必要完全遵從,畢竟受害的不是他老人家,沒有人去爆他老人家的菊,自然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
路雅漫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都睜圓了,這話就過了哈!
“黎忘憂,你這比喻打的真不恰當!”她有點生氣:“老爺子可是你能侮辱得了的?”
“那好,剛才的比喻算是我侮辱了老爺子,當我口拙。”黎忘憂這人很好商量的:“我現在換個比喻,如果當天那件事的受害者是季菲菲,你們家的季小公主或者是楚醉謠,你們還能做如是想嗎?”
臥槽!這就不是個來談合的場面,黎忘憂她壓根是來砸場子的是吧?
吃什麼飯?路雅漫都想掀桌子了!
“黎忘憂,做人能不能別這麼……”她本想說給臉不要臉,但是她自身的涵養讓她做不出潑婦罵街的事,便換成了其它的話,“做人能不能稍稍退讓一點,得饒人處且饒人?古人都說,退一步海闊天空。”
她又緩和了口氣:“小憂,你的仇恨心為什麼這麼強?媚媚她已經得到了懲罰,她肚子裡的寶寶流掉了,這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陣斌被你祼體掛牆示眾,而且還是掛在我們季風大酒店!可以說,他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很長時間都會成為人們口中的一個笑柄。”
“你還想怎麼樣呢?非要鬧到大家不開心你才甘心嗎?”
黎忘憂神色很淡,去拿自己的包包:“季大夫人,這件事還是法庭上見吧,讓法官來判定孰是孰非,如果你今天找我沒有別的事,我先告辭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你站住!”路雅漫壓下自己的脾氣,叫住了她:“這件事我們就不討論了,我還有一件事,你媽媽想見你,她說你們之間有很多誤會,她想跟你把誤會解開。”
黎忘憂冷冷地一伸手,把她倒的那杯花茶掀翻,茶水滾了一地,她語聲沁寒,冰雪般擊在人的心頭:“誰是我媽媽?季大夫人,有種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