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心有慼慼焉,雲依香還真敢說誒,說出了她們的心裡話,石千身邊侍候的位置啊……好有誘惑力喔!
而且石千說的曖昧不清——侍候?到底是怎麼樣的侍候?是隻像奴僕那樣,很單純的幫他端茶送水和打掃房間,或是直接侍候到他的床上去?
如果是侍候到他的床上去!那……
一瞬間,儀風堂感覺滿堂上空都飄起了粉紅色的泡泡!
黎忘憂在那裡一頭黑線,挺直了脊背反抗:“師傅,你還是將我逐出師門,趕下山去吧!”
要進沈瑞雪所在的那個威遠侯府,她再來想辦法,或者賣身為奴,或者用其他方式混進去,總之她不要去給石千當下人。
之前,她好歹是華風派的一名弟子,就算是最不濟最差的弟子!她也有名有姓,有個不算最糟糕的身份。
如果做了石千的奴僕,那她以後就會被人定格成一名僕人,由名門正派的弟子到一位伺候他人的奴隸,這是降級,活生生的降級!
“這個小賤胚,生在福中不知福,能被大師兄看上,也不知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她竟然還不知足,想著要拒絕?”
華風派的幾名女弟子爭先恐後的罵了起來,她們眼裡都冒著熊熊的火光,很不忿地瞪著那個只長了一撇眉毛的醜八怪,心裡充滿了嫉妒與憋屈。
要知道,石千不但身份尊貴,而且石王府富可敵國,就算去石千身邊當一位侍候他的女子,不管為奴為婢,那以後都是機會呀!
萬一……運氣好的話,石王府世子妃的寶座也是手到擒來!即便運勢不佳,世子側妃或者世子的愛妾也不錯啊,總之都是飛騰黃達,飛上枝頭做鳳凰。
奈何,黎忘憂卻一身反骨:“要去你們去,總之我不去。”
“你!”幾位華風派的女弟子就要撥劍,齊齊代師傅削了她的腦袋。
華北亭也說:“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好不容易千兒代你求情,又肯收你到他的身邊做一位貼身女侍,你竟然還將送上門的好處向外推,你這是個什麼腦殼,豬腦殼吧?”
你才是豬腦殼!
黎忘憂正要反駁他,卻聽到石千慢悠悠地說:“我們石王府與威遠侯府的關係一向不錯,最近侯府的一位庶女要被我表哥收為小妾,我們石王府的人出入威遠侯府如入無人之境。”
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聽的人大多很懵,不明白他天外飛來一筆為何,黎忘憂卻聽到了心裡。
她琢磨了一會兒,仰頭對石千道:“我可以去侍候你,但是我不能做你的奴僕,等到你哪天覺得我侍候的夠了,可不可以放我離開?”
“啊!啊啊!她還拿喬!”有女弟子不忿的大叫。
石千卻點點頭:“可以,你本來就是我的小師妹,我也無意讓你當我的下人。”
雖然不明白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他既然堅持要自己這個最垃圾的弟子,華北亭自然沒有什麼異議。
……
當晚,安小末便被安排去侍候石千。
黎忘憂很警惕,一進入石千的房間便道:“我們事先說好了的哈,我不是你的奴僕,你也休想我盡心盡力的伺候你,我做不來下人的事,是你強求的。”
石千盤腿在床上打坐,一身白衣的他溫潤如玉,俊美勝仙,風姿清雅,語氣溫和:“只是想給你解個危,免於你被師傅責罰,你跟著我,以後隨我回石王府,不比你在山上跟著師傅或者留在華風派強?”
“我有我的打算。”黎忘憂托腮在窗邊的四方木桌旁坐下。
石千下了床:“不管你有什麼打算,你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在江湖上闖蕩,總沒有石王府這塊招牌強,倘若你要做什麼事,有我石王府給你當靠山豈不是很好嗎?”
“你能代表石王府?”黎忘憂斜睨著他。
石千微微一笑:“我能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是能的。”
黎忘憂沒有懷疑他的能力,石王爺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創出的偌大基業以後都是他這個兒子的,他能號令全府,也沒什麼不對。
“你會帶我回京城嗎?”她再提一問。
“會,不然你便不會選擇我這位師兄是不是?”
“說的沒錯。”黎忘憂起身離桌:“你這兒既然沒什麼事,那我便不久呆了,你早點休息吧,何日回京城,通知我。”
言罷,她便無情無義的走了。
石千在她坐過的位置上默默地坐了片刻,又默默地搖了搖頭,她依然是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