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曾婉麗抬眸,緊張到只差沒立正站好。
“怎麼還沒回來?我和你爸還在等你。”霍母口氣涼涼的,不算是太好。
“媽,這麼晚了,你和爸還有事嗎?”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我和你爸還在等你和小麗來奉茶;況且哪有人新婚之夜就搬出去住的,好歹也要在自己的家裡住個幾天,這要是傳出去,不知情的人會說你老婆太能幹,才結婚就把你給拐出去住,不跟公公、婆婆住一起,把你說成是不孝子。”霍母口氣不佳的說了一大串。
“媽,我以為這裡才是我的新房,我不知道還得回去家裡,你別生氣,都是我的錯。”
離開婚宴場合時,是霍江開車載他們回到這裡來的,他可以想像得出爹媽的不甘願——要不是礙於爺爺,他們絕不會這麼輕易就點頭答應這件婚事。
“霍達,這裡是你從小住到大的家,人不能忘本,不能有了老婆就不要爹媽,你當然是得在自己的家住上一陣子才能搬出去,否則你的房間為什麼要重新油漆和裝潢,家裡幹什麼要佈置得喜氣洋洋?想當年我和你爸結婚時,也是等到你大哥出生後才自立門戶的。”
“媽,我明白了,等我洗完澡,就帶小麗回去。”
“那你快點,我給你十分鐘,別跟我說什麼會塞車的爛理由!”霍母氣沖沖的結束通話電話。
霍達切斷手機,一臉的無奈,“鴛鴦浴沒了,你也不用臉紅成這樣,我媽只給我十分鐘,還包括要進到我家的大門。”
曾婉麗不用問,大概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太幸福總會讓人感到不安,很怕老天爺屆時會反悔,果真沒錯,才一下子就要收回她的幸福。
她不是害怕霍母,而是不知該如何面對霍母那股高高在上的傲氣,看來她能閃就閃,不能閃也只好硬著頭皮硬接了。
曾婉麗再次被罰站在霍家那巴洛克式水晶大吊燈下,她換上一身粉紅及膝的小洋裝,臉上脂粉未施,在奉了茶,喊了爸媽後,公婆的臉色仍像被大車壓過般,難看得很。
“結婚第一天,還得我這個長輩打電話來請你們過來,你們才肯來,這架子未免太大了。”霍母開訓,原本熱鬧的喜氣在瞬間凝為寒流。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