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進來了屋中,她閉目屏息,便如同之前昏迷一樣,絲毫看不出痕跡。
卿塵同夜天溟進了房中,見鸞飛好好的睡在哪裡,留心夜天溟神色。夜天溟那邪氣清嬈的眼中不知何時濃濃的覆蓋上了一層叫人窒息的晦澀,卿塵聽到他低聲說了句:“纖舞。”
這倒是意料之外的,卿塵沒有見過纖舞這個早逝的姐姐,但從夜天溟種種言行來看,倒真是對她一往情深。此時夜天溟心下清朗了些,啞聲對卿塵道:“你可知今天,是你姐姐的祭日。”
卿塵心裡被他語中沉痛帶的一陣窒悶,無怪端孝太后太后曾有“本朝竟盡出了些情種”之語,從天帝對蓮妃、太子對鸞飛以下,夜家男子當真個個痴情難免。但夜天溟對纖舞痴情,於鸞飛卻難免薄倖,卿塵望了望他,說道:“既如此,姐夫不妨幫忙找找離心奈何草的解藥,以告慰姐姐在天之靈。”
夜天溟心底一凜,身上透出一絲危險的氣息,但很快便掩逝了去,說了句:“我如何會有那種東西?”
卿塵見他否認,不過既道“如何會有那種東西”,便是知道這東西了,反悠悠感慨道:“看來明年今天要成我鳳家姐妹兩人的祭日了,纖舞姐姐九泉之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
夜天溟狹長的眼中隱有怒意閃過:“你說什麼?”然而卿塵卻在他怒視中不經意的一笑,眉眼間盡是纖舞的影子,雖少了那份纖弱無助多了絲絲清蘊靈雋,叫他心底浩然翻騰,再挪不開眼睛。
話在將明未明間,卿塵看了看靜臥的鸞飛,不知她現在是醒著還是睡著,淡淡道:“姐夫是聰明人,我也不繞圈子了,打一開始,姐夫就沒想過要給鸞飛解藥吧。”
話本該答“是”或“不是”,夜天溟看了鸞飛一眼,又將陰柔的目光轉回卿塵處:“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