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卿塵和孫仕安縱馬上前,京畿衛中讓開一條通道讓他倆行到前面。卿塵見鸞飛卸去釵環素面朝天,簡單的挽了個墜雲髻,青布衣裙一副小家碧玉模樣。太子亦穿了身普通布衫,白皙臉上靜雅如玉,粗布掩飾不了他舉手投足高貴的氣質,自有一種叫人不能冒犯的平靜和遠離塵世的灑然。
為何生在帝王家。
卿塵翻身下馬,看著兩人執手相握,翩翩然一對佳偶璧人,天規祖訓,又怎忍心拆散兩人。心底最深處盼望他們能安度此劫,但卻又依稀知道,或許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希翼罷了。即便放他們走,天下之大何處容身,又能走到哪兒去?回,亦是皇城幽幽,永無天日。
鸞飛見了她和孫仕安,一雙明媚杏眼浮起了複雜的神色,對她一笑道:“姐姐,妹妹不忠於君不孝於親,怕是不能在父母膝下盡孝了,以後有勞姐姐。”
卿塵暗歎一口氣,勸道:“鸞飛,聽姐姐的話,速於太子殿下一同回宮,我們向天帝求情,還不至太遲。”
孫仕安也道:“殿下,聖上痛怒難當,老奴斗膽,請殿下三思。”
太子看了鸞飛一眼,道:“你們莫要再勸了,我既已走了這一步,便不打算再回皇宮。內廷各侍衛,自此起我已不是天朝太子,你們速速回去,莫要胡鬧。”
五皇子顯然已經勸的口乾舌燥,滿目無奈。卿塵看著裝束整齊護在太子身邊的內廷侍衛,心底掠起一陣無由的涼意,拼死護主固然是好,但若放在天帝眼中不知又是什麼情形,畢竟這天下的主人,唯有天帝一人。
五皇子嘆了口氣道:“殿下,父皇已命四哥的西郊大軍封了所有城門,即便我放你走,也於事無補。事已至此,唯有跟我回去見父皇才好。”
聽到夜天凌已奉命調軍封鎖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