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種剛硬而狂野的氣質,舉手投足的霸氣似乎不將任何事情放在眼中,比起夜天凌的峻冷似不遑多讓。
再往後看去,他身後馬上竟駭然掛著數個狼頭,殘頸之上鮮血尚未凝固,面目猙獰。從那人身上衣物的撕痕和肌膚上幾道血跡來看,這些惡狼應該是在攻擊他時反變成了刀下獵物。
雪戰此時早已躍至卿塵馬上,一陣風颳過,吹得幾人衣袍獵獵,那人一聲呼哨,金雕從空中衝下落在他的肩頭,“你們為何要傷我的金雕?”
他說的一口字正腔圓的漢語,夜天凌和卿塵之前未想到這金雕是有人豢養,都有些意外,卿塵說道:“我們並不知道這雕是有主人的,一時失手,還請見諒。”
先前那隻金雕落在地上,長箭透胸而入,已經奄奄一息,夜天凌緩緩收箭:“抱歉。”
那人卻冷哼一聲:“一句抱歉就算了嗎?”
以夜天凌之心氣高傲,肯對人道歉已屬不易,眼中冷芒微現,掃向那人:“你想要怎樣?”
那人夷然不懼他的目光,反手抽刀入手,卻往一側懸崖陡壁處指去:“我這金雕得之不易,唯有捕捉幼雕馴養方可聽命與人,你若能在我刀前將那雕巢中的幼雕取來,此事便作罷!”
他所指之處只見冰峰一刃高絕陡峭,其上絕壁處隱約可見有雕巢,夜天凌抬眼一瞥,冷冷一笑:“在下奉陪。”
卿塵見那懸崖本就險峻,兼之凝冰覆雪,滑溜異常,想必極難攀登,而這人既如此準確的知道雕巢位置,想必本就為此而來,他的武功似乎不在夜天凌之下,攀崖之時如此爭鬥定當十分兇險,她卻對夜天凌淡淡而笑:“我在這兒等你。”
那人將寬刀就那麼搭在肩頭,踩著深雪大步上前:“兩位若有話說便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