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人跟我走!”
衛長征只聽口氣便知道出了事,不做多問,即刻率人跟上。
卿塵此時心中如火煎油烹,萬分焦慮,戰場勝負往往只在瞬間,或許現在根本已經遲了。
誰也沒有想到虞夙窮途末路之下竟走此險棋,突厥得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必先除夜天凌而後兵犯中原,對於夜天湛,卿塵不敢賭,也沒時間去猜測他究竟是不是已經下了清除對手的決心。
她輸不起,他是閒玉湖前翩翩多情人,也是志比天高心機似海的七殿下。
她已無暇去琢磨任何人的角色和目的,整個心間只餘了一個人的影子,那個人生,她生,那個人死,她死。
千般計策翻滾心頭,她緊緊握住手中的那塊黑玉龍符,無論夜天湛作何態度,她已決定在最短的時間內不惜一切代價調軍馳援,只盼望夜天凌和十一能借助玄甲軍的驍勇支撐到那一刻。
果然沒走多遠吳召便帶人迎上前來:“這麼晚了,王妃要去哪裡?”
他依舊是那種恭敬的語調,垂眸立著,卻將去路擋下,言語中終究還是露出了些許異樣。
卿塵冷冷一笑,臉色在營火下明暗不清:“我去哪裡是不是還要經吳統領准許?”
面對突如其來的責問吳召暗中微驚,但依舊擋在前面:“末將是覺得外面太過危險,王妃還是請回吧。”
“你是請我,還是命令我呢?”卿塵足下不停往前走去:“讓開!”
吳召再上前一步攔路:“王妃萬一有什麼差池,末將不好交待!”
“用不著你交待,你既然是來保護我的,不放心可以跟著!”卿塵徑直前行,吳召立在她身前,盔甲的遮掩下神色驚疑不定。忽然他視野中闖入一雙月白的靴子,如水似蘭的清香拂面而至,駭的他匆忙抬頭,卻正營火一閃,卿塵那雙微吊的鳳眸在的火光盛亮處清晰的有一刃浮光劃過他的眼底直逼心頭,澈寒如秋水,冷凝如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