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露出無奈的表情。
安森的指尖在自己的胸口點了點,“這裡有點疼。”
“哦,”理查仰著頭想了想,“要不要喝點酒?”
“好吧,來一杯。順帶再去GORGERS賭一把,人家不是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嗎?”
“嗯,好了傷疤忘記疼是您的專長。”
回到楊氏,夜宵已經放在了餐桌之上。楊錦就坐在餐桌的對面,表情凝重。
“父親你在擔心什麼?”周籌坐下,非常有教養地吃著面前的夜宵。
“我在擔心,我沒有找到那場爆炸的元兇,會再把你給賠進去。”
楊錦的話令周籌的手指僵在那裡。他一直以為國際刑警與楊錦之間也不過互惠互利的關係,但剛在楊錦說的那句話……
“別擔心。”
“這一次你被綁架的事情,不會見報。但是以後再與李普曼家的人碰面,特別是卡特?李普曼……要格外小心。”
“我會的。”
當週籌回到房間的時候,赫然看見有人靠坐在他的床上,安靜的就像不存在一般。
周籌開啟燈,照亮了萊斯利的臉龐。
“我以為昨天的事情,你會和我還有格溫有所交代。”
“即使我不交代,你也已經知道了,不是嗎?”周籌坐在床邊,疲憊著躺下,正好能夠仰視萊斯利的五官。
“你看起來很累,我們明天再談吧。”萊斯利就要起身,周籌拉住了他的衣襬。
“能多待一會兒嗎?等我睡著了再走。”周籌有些後悔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對方可是一向冷漠的萊斯利。
“可以。”他的聲音竟然有幾分柔軟的意味。
周籌迅速地衝了一個澡便倒進了被子裡,而萊斯利則坐在他的身邊。沒有燈光的房間裡,萊斯利抱著右邊的膝蓋側過頭去看著周籌的睡顏。
他是一個警覺性很高的人。這樣的人通常都很辛苦。今天的周籌,已經精疲力竭了。
萊斯利的手指掠過周籌的髮梢,那是柔軟而溫暖的觸覺。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周籌,那時候他正坐在窗邊翻閱著迪恩?楊初中時候的校友錄。
日光薄薄的一層落在他的側臉,他的肩上。
就像窗外的雪山純淨無暇。
萊斯利低下頭來,嘴唇碰上他微涼的鼻尖之前便停住了。
他們是同事,有一條界限不可跨越。
“晚安。”
第二天,周籌醒來的時候,萊斯利已經不在了。他照常到楊氏上班。冗長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