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沒有比這個更喜歡的了。”
他很喜歡哥哥的笑容,但是也不討厭現在緊緊抱著他的哥哥,所以哥哥不會離開他的吧?
“你這個魔鬼!”一個瓷碗從此非的耳邊擦過砸著身後的牆壁上碎成幾瓣,蹦回的碎片劃過他的臉頰,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他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聽那些喜歡聊天的下人說,這個女人好像是他的母親……
“快點從我的面前滾開,是誰!!是誰!!!是誰讓他離開那個院子的!!!是誰!!!!”女人竭斯底裡的尖叫聲讓此非覺得很討厭,這樣的衝擊傳人他的腦海裡,像是撞在了什麼上面一樣,周圍許多奇怪的聲音都出現在了他的耳中。
【果然,這個魔鬼出來就沒什麼好事,夫人真可憐。】
【真是怪物,臉上的傷口都沒流什麼血,怎麼不死了算了呢?】
【好惡心的東西,老爺怎麼會讓他出來的,打死最好了。】
【怪物……怪物……】
【魔鬼……噁心的東西……】
此非有些恍惚的看向那些發出聲音的地方,明明聽出來是那些人的聲音,但是他看見的那些人明明都沒有開口說任何的話,都戰戰兢兢的垂首低頭,而站在中間的這個女人不但口中在尖叫,心裡也在尖叫,尖叫著想要殺了他……
這就是……母親嗎……他搖搖晃晃的向下倒去,最後的視野裡是他的哥哥擔心的面容,唯一的一個在心裡說著希望他活下去的人……
……
咒怨 16
“你在做什麼?!”戈廖一把奪過少年手中的剪刀扔的遠遠的,捧起少年不停向外噴著血液的雙手,血淋淋的一雙紅色的、不停向下滴著血水的手,撕開自己的衣襬先把少年的雙手包紮好,“告訴我,你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少年扭過頭,他不想說什麼,不想去質問、不想去猜測、不想去懷疑……他什麼都不想了……
之後的發展是什麼樣的呢?
此非感受到了自己內心中從來不曾出現過的激烈的想要毀滅的情緒,突然出現的能力,讓他自己無法控制,他的周圍總是會發生一些奇怪的現象,而那些侍女、長工每當看見他都會臉色鐵青、恐懼顫抖的躲著他,雖然臉上臉上表現出來的是極力壓抑的恐懼和排斥,內心中卻在一遍又一遍的向諸天神佛祈求讓他消失,所有的人比以前更加排斥他。
如果以前排斥他只是因為傳說的在他出生的時候剋死了自己的奶奶,讓那兩個叫爹親和孃親的人生活待遇一落千丈而被詛咒,那麼現在就是所有的人發自內心的對他的詛咒……
哥哥現在在哪裡呢?
也許是太過於熟悉,反而容易忽略,現在的哥哥雖然依舊照顧他、愛護他,但是他的心裡想著念著最多的卻早已不是他了……並且,對於他的關注越來越淡了……
那所謂的爹親和孃親,在他每次發生異常狀況的時候,都會請些神算、道士之類的來到家裡,站在他的院子外算些什麼,並且越來越神經質,發生任何不好的事情都往他的身上推……到後來,不知道是誰扎的紙人被發現出現在他們的枕頭下面,很自然的,他又成了替罪羔羊。
他被吊在一個法壇的前面,沾了符水的柳枝不停的抽在他的身上,每一下都抽下他的一塊皮肉,道士圍著他跳著奇怪的舞蹈,嘴裡也念著別人聽不懂的東西。從最開始這些人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就猜出來他們想最什麼了,不過他什麼都沒有做,就任他們所為,即使是在皮肉飛起時,也和平時一樣,睜著一雙上挑的黑幽幽的貓眼看著站在前方的那兩個人,他的爹親和孃親,而他們顯然對於他這雙無機質的目光感到害怕,並且更加確定……他……是個魔鬼……
他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年,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失去了一段時間的記憶,等他醒來時,那個跳大神的道士已經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離的靈魂在一邊嚎叫著消散,旁邊除了他和這個道士以及倒得亂七八糟的神壇外,就只剩下摟著他的哥哥。
“你怎麼來了?”他不是還在外面遊歷嗎,怎麼出現在他身邊的?
戈廖笑笑,什麼都沒說,打橫抱起他,走向臥室,“我給你看看傷口吧。”
他的能力總是時強時弱,時而出現時而消散,所以,他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打算知道。只是自那天之後,他被爹親和孃親完全的封閉在了那個孤獨的角落裡。
“你果然還是離開我了。”
大紅色的喜堂上,坐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