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導下再次回到前臺,共同端起重新開啟的一瓶香檳,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但是的的確確什麼都變了。秦嬡靑注意到江城桓握著香檳的手不再有力,而他的思緒也不是很集中,盯著香檳塔的眼神卻遊離在香檳之外。
倒完香檳,喝完香檳酒,來賓紛紛說了一些祝福的話語,秦嬡靑和江城桓一人一手握著刀柄,切開他們的結婚蛋糕。秦太太很慶幸的是那個突然闖進來的瘋女人雖然打翻了香檳塔,但是沒有打翻蛋糕。杯子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裡擺出來,畢竟酒店都有杯子,但是蛋糕不是短時間裡就能做出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有孕的時間長了,秦嬡靑發現自己的情緒越來越敏感,也越來越脆弱,她覺得自己暫時經不起什麼大的打擊了,如果再冒出來一個人破壞婚禮,她真的會瘋的。接下來就是很正常的程式,沒有再出什麼亂子,秦少華和秦太太的臉色也漸漸緩和,試圖忘記剛剛發生的一幕,熱絡地和眾人打招呼。
秦嬡靑換了幾套衣服,秦琳娜貼心地跟在身邊幫著換衣服,提東西。從來不知道原來結婚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在自己的房間裡換衣服的時候,秦嬡靑總是逮著機會就坐著休息一會。原來結婚就是折騰,窮折騰,純粹是做給別人看的,別人都看不到當事人光鮮背後的勞累。普通人都會覺得累得夠嗆,何況一個孕婦。
喜宴結束,婚禮也算拉上了帷幕。待客人都散了,秦嬡靑累得拖開離得最近的椅子坐下,江城桓則是藉故上廁所而走開了。沒有人注意到江母也跟了出去,叫住在落地玻璃旁抽菸的江城桓。
“城桓,你什麼時候學會吸菸了?”江母很是詫異,江城桓立刻把菸頭扔在地上,踩了兩腳。
“最近煩心事多,就這麼抽上了。”江城桓故作輕鬆的表情讓江母很是不捨。知子莫若母,她何曾不知道江城桓並不開心呢?此時,她有點猶豫了。在羅曼和BM之間,她堅持讓自己的兒子選擇BM。如今BM的確是保住了,甚至是發展得更好,但是如果這個結果是用自己兒子的快樂換來的,她真的不是很樂見這個結果。
走到江城桓身邊,一手按著江城桓的肩膀,目光穿過他看向遠處的風景。
“城桓,在人生的道路上,每個人都要面臨一些抉擇,一旦你選擇了某樣東西,必然是要放棄其他的一些東西。更重要的是,人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既然你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要對你的行為負責!秦嬡靑的手段可能極端了一些,但是媽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喜歡你。畢竟已經結婚了,你多少也要顧略孩子一些,對她好點吧,大家都會好過點!”
江城桓將右手放在江母擱在自己左肩的手上,“我知道了,媽,我馬上就回去,你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吧。”
江母想要用表達自己的支援,傳遞自己的力量,可是此時此刻,她竟然不確定到底是誰在給誰力量。看到江城桓落寞的表情,江母返身走回大廳,他真的需要一個人獨處的空間。
江母回到大廳的時候,秦少華也送完客人回到大廳,一行人正準備往外走。
“親家公,親家母,這是要去哪?”
秦太太走上前兩步,握著江母的手,“青青有點累,我們想陪她去房裡歇一會兒,待會兒讓城桓來房裡找她好了。”
“恩,好。”江母點了點頭,“那你們先去,我在這裡等會吧,等城桓回來我跟他一起過去。”
秦太太點了點頭,秦少華一家三人就走到電梯旁等著電梯下來了。誰也沒有注意,轉角的地方有個人一直躲在那裡默默地注視著秦嬡靑稍顯臃腫的背影,一直到他們走進電梯關上了門。
江城桓待江母一走,又熟練地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上。一直到地上撒了一地的菸頭,身上僅有的一包煙也空了,江城桓這才深深吐出一口氣。他一直在思考蔣諾諾的到來,蔣諾諾所說的那些話。他想不明白,既然羅曼和蔣諾諾是最要好的朋友,蔣諾諾怎麼會不知道羅曼的去向?
再來就是,羅曼除了回澳洲去找Mike,還會去哪裡?為什麼沒有告訴蔣諾諾她的去向或行蹤呢?
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出個頭緒,江城桓給沈華打了個電話。當初和羅曼結婚的時候,沈華還是一個人,在婚禮上鬧得很兇,就他最活躍。這一次,江城桓再婚,娶了秦嬡靑,也給沈華送了喜帖,並且是邀請沈華夫婦倆,倆人卻是都說有事來不了。江城桓知道為什麼,作為要好的朋友,或多或少,他們都在責怪自己背棄了羅曼吧?
“喂,沈華,羅曼沒有回澳洲,你幫我查查她的出境記錄,看她去哪了。”電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