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口問出他心底最壞最糟糕的猜測疑惑。
他始終不明白,當年她為何突然飄然而去。
“你始終沒有弄明白,是不?關於我所作的痛苦決定、關於我狠心斬斷一切的決心,你還是不明白,是嗎?”
她從來不想去多加解釋關於她的銷聲匿跡,她不在乎沒有人瞭解,然而當地真的曲解了她的用意時,她還是無可避免地感受到難以想像的痛楚。
難道他真的不懂嗎?關於她非得選擇離開的理由。
“我要聽你親口告訴我,起碼你得給我一個理由,說你根本沒愛過我,說呀!”他低吼。
沈莎翎打顫的五指終於再也握不住冰冷的話筒,她鬆開了手,任由淚水在她臉上奔流。
天知道,如果她不愛他,她不會選擇離開他,她會為他生一窩孩子採絆住他,她會要求他負起責任,努力掙錢養家,她會一輩子纏著他,直到終老……
但是她沒有這麼做,一切只因為她真的好愛他呀!
雖然他嘴上不說,然而光從他進藍塔之後還曾經盛裝出席普霄特涅夫的鋼琴演奏會,以及在他們私奔的那段期間,他雖然身心俱疲,卻仍然拄著柺杖,忍著身體的不適每日積極教導小翔鋼琴技巧……光由這些小細節,她就輕易瞧出端倪,她完全明白,在他的心底始終還是惦。記掛念著他最不忍割捨的音樂。
他有才華,他還那麼年輕,她沒道理以情感的枷鎖鉗制他的大好前程,這太自私了!多少個難眠的夜裡,她想了又想,終於在一個月光森冷的午夜,揮灑了一地破碎的淚水,離開了她最初、最真的愛情。
而現在,他竟然質疑起她的真心!
沈莎翎什麼也不想多談了,她現在只想好好哭—場,哀悼她那無辜犧牲的愛情。
自從那一日沈莎翎悲傷地切斷程日深的電話之後,她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沒有他的訊息了,而圍堵在門外守候的八卦狗仔隊也退燒似的逐漸散去,只留下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