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什麼過節?”柯雨萱取笑王鬱星。
“我說真的啦!我發誓,我一定曾經在哪裡見過他。”
“既然如此,你就去把答案找出來,口說無憑,我要看證據,證明你從前真的見過他。”
“找就找,等我找出來以後,你就不許再懷疑我說謊。”
“如果證據確鑿的話,我甚至還願意和你道歉呢!”看著王鬱星有些光火,柯雨萱仍然語帶挑釁,毫不退讓。
“不要為了一個無聊的人吵吵鬧鬧,行嗎?午休時間到了,你們都回座位上去吧!”沈莎翎被吵得不耐煩,迅速—下達逐客今。
拎起冷了的便當,沈莎翎快步走向教室後面的垃圾筒,她一面將它倒掉,一面皺著眉頭心想,要是她的壞心情也能這樣輕鬆地就倒進垃圾筒裡,打包讓垃圾車載走,載到遠遠的地方,那該有多好……
不,或許該被載走的不是她的情緒,而是程日深!對,他才是應該被銷燬湮滅的大型垃圾,只要他不出現在她眼前,她就能找回她平靜正常的日子了。
想著,沈莎翎下意識地回頭瞟了一眼他的座位。奇怪,午休的鐘聲響完都過了十分鐘了,他怎麼還沒回到座位上呢?
他真是非得將她氣死,或者搞得神經衰弱才甘願是嗎?他到底跑到哪裡去了?等一下導護生如果巡堂發現他們班上有一個座位是空的,可是會毫不留情地扣班級的整週秩序分數耶!他們班上一向都拿秩序第一名,怎麼可以因為他這粒小小的老鼠屎而壞了這份榮耀呢?
儘管十分不情願浪費個人寶貴的充電補眠午休時間,可是身為班長職責所在,沈莎翎只好咬著牙,忍著一肚子火氣衝出教室,去找回程日深這隻迷途的黑羊。
果然他還是習慣獨自一個人,曾經他也以為他無法忍愛孤獨的滋味,然而如今事實證明,比起身旁纏繞太多的牽絆束縛,他倒寧可孑然一身,落得清閒寂寞。
會選擇這個地方,原因無它,純粹因為這裡的隔音裝置好,外頭儘管人聲鼎沸,卻完全都被阻擋在這扇門之後,連鐘聲他都聽不見。
按理說,他這個年紀應該安分地待在校園,和年紀相仿的同學嘻鬧談笑、分享生活的點滴,努力吸收課堂上的學識以做為日後人生的智慧財富,可是,他卻連一點融入的心情也沒有。
或許是太早就接觸到人生最複雜詭譎的局面,看透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程日深覺得自己根本無法佯裝懵懂無知,恢復純真無邪的少年該有的笑靨。
他試過許多次,但只是更加印證自己與別人的不同罷了。曾經醇美的歲月,。肯定是再也回不去了呀!而他才不過十七歲,卻連一抹真摯的笑容都擠不出來了。
他像是源頭遭到嚴重汙染的河川,往後無論蜿蜒至何方,都肯定足一道不乾淨的水痕了。
無論誰來掬這一瓢水,都會惹得—身腥。
他兀自如此沉思著,卻赫然發覺原該是完全隔音的空間,他竟然聽見由遠至近的腳步聲,怎麼可能?
“你居然在這裡!”不預期地,門被開啟來,沈莎翎被頭散髮的狼狽模樣氣急敗壞地奔進他的視線範圍。
程日深眨眨眼,想確定她的出現不是因為他終於精神崩潰而產生不該有的幻覺了。
“沒戴錶,好歹也該有時間概念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出來多久了?害我還要出來找你,今天的午睡肯定要泡湯了!現在午休時間都快過完了,你還不打算離開?”沈莎翎喘了幾口氣之後,馬上開口罵人。
天曉得她有多苦命,為了找他,她跑遍整個校園,只差點沒翻牆到校外逮他而已!還好她聰明,靈機一動,決定先到老舊校舍的音樂教室看看。她記得一年級的時候,日子過得還很清閒,她和柯雨萱常常兩人帶著便當窩在音樂教室裡,那裡的地板好乾淨,吃飽飯後躺在那裡痛快睡午覺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我喜歡這裡,不想離開。”看她這麼氣急敗壞,程日深反而故意地將整個人都掛在音樂教室的冰涼地板上。
“你——你這個人講不講理呀!”沈莎翎氣得渾身發抖,她覺得自己真是遇到土匪了。
程日深懶懶答腔道:
“不講理。不想請,也沒興趣講。”發覺自己的話讓她起了捏緊五指成拳頭狀的反應,他就覺得十分有趣。
她果然如他所料,是他最稱職的解悶玩具。
“你以為我喜歡帶你走嗎?告訴你,我還巴不得你從此消失不見,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咧!你要不是我們班上的同學的話,就算你昏死在這個音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