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那也恭喜你了,終於找到一個在乎你的人。”
廖修苦澀一笑,神情略有不自在,“有一句說愛一個人,即使不幸福也要在一起。我情願要我愛的人。”他沒有把視線對上她,不知是沒有勇氣心虛還是另有隱情。不過這話倒震撼了辛夏暖。總覺得這話是她所作所為的經典詮釋。她明明知道陸子昂心裡有心尖尖上的人,還要義無反顧的跟他在一起,不正是愛一個,即使不幸福也要在一起?萬萬料不到局外人也知道她的局面,她不知是悲哀還是無奈。她笑了笑,“這就叫做自虐。”
廖修報以微笑,正巧這時來了電話,他拿起手機接了,“喂,哦,我在超市給綿綿買狗糧呢。”
資訊暖傻愣在原地。綿綿……這個名字在廖修的嘴裡嚐嚐聽。當初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廖修說他想要個女兒,名字叫綿綿。廖修解釋,綿綿跟暖暖一樣,有種心裡熱乎乎的感覺。
辛夏暖見廖修在講話,便先離開了。廖修對望著辛夏暖的背影,一直未說話,只有電話的女聲,“親愛的,喂?你還在嗎?”
廖修反應過來,淡淡地幽幽地道:“嗯,你繼續說。”
辛夏暖回家以後把狗糧倒在食盆裡,準備上樓了。辛母正在看電視,跳了起來,“辛夏暖,你過來。”辛夏暖暗忖,不好了,老媽又要問長問短了。
她蹣跚走過去,辛母使個眼神,示意她坐下。辛夏暖老實巴交地坐下了。辛母開門見山,“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
“出去應酬了嘛,你也知道我現在身份不同,大大小小應酬多。”她在心虛。若不是老媽的催命符般的電話,她恐怕不能完璧歸趙了。那時她確實有獻身的衝動。
辛母太瞭解辛夏暖了,當然看的出來她在心虛了,她不禁蹙眉,“實話。”表情有些嚴肅。辛夏暖只能乾煸著嘴輕聲咳嗽兩下,“這真是實話,只是後來子昂哥喝醉了,我送他回家……”
“喝醉了?酒後亂性了?”辛母瞪著大眼,幾乎要跳起來。辛夏暖被老媽這過激的表情嚇傻了,都不知道搖頭了。辛母深呼吸,然後洩氣一般憋出一句話,“沒事,正常……”
辛夏暖眉毛抖了抖。辛母道:“反正訂婚以後你們同居,那事很正常。哎,真是時光荏苒啊,當初兩個穿開襠褲的小孩子搞什麼結拜,如今是夫妻,誰能想的出來。造化弄人啊。不過暖暖,你有沒有避孕啊?”
辛夏暖一頭汗,她幽幽地望著嘰裡呱啦幻想一堆的老媽,“我跟子昂哥是清白的。”
“誒?”辛母頓時無語,“難道正如你爸爸所說陸子昂信了基督,婚前禁止性|行為?”辛母又是一陣感慨,“這麼說來,子昂還是個處男啊?”
辛夏暖直接沒想法了,她老媽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怎麼比她這個外表純潔內心猥瑣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直接起身跑上樓,不想聽她老媽再說了。
“喂,我還沒說完呢!!”辛母招招手,見辛夏暖沒有回來的意思,忍不住嘀咕,“難道我說錯了?”
這事誰也不知道,只有陸子昂自己知道。
回到房間,辛夏暖開啟電腦,找到曼妮。
【暖暖滴】曼妮,你今天怎麼沒來上班啊?
【聲聲慢】我以為你把我這位老朋友忘了呢。
【暖暖滴】才沒有,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打不通啊。
【聲聲慢】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最愛我了。我想辭職了。
【暖暖滴】開毛玩笑,這麼好的職位多少人想爬啊,難道你也想被畢方時包養?= =
【聲聲慢】我想回家。我媽昨天打電話給我,說我也老大不小了,該嫁人了。我不敢告訴我媽我在這裡作踐自己……昨天我向畢方時探口風,問他我在他心裡的地位,他說很重要,可我說我想嫁人,他就不說話了。我知道他沒想過娶我。
【暖暖滴】那你就離開他啊!
【聲聲慢】離開他,我在A市就沒法混了,唯一的選擇就是要麼繼續揮霍自己的青春,要麼回家種地去。夏暖,真的好羨慕你,家境那麼好,又找了個好老公。我今天看到雜誌了,這麼招搖的宣佈你是他的女人,可見他多麼在乎你。我是見不得光的,呵呵。。。
辛夏暖看著電腦螢幕上的字,有種恍如隔世般的感覺。遙想當年,曼妮在大學裡那般青春活力,笑的那麼開心,她如驕傲的孔雀,總是讓辛夏暖這隻烏龜望塵莫及。她不止一次的羨慕過曼妮那曼妙的身姿和勇於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為了玩逃課,可以大膽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可以大聲在食堂裡笑的噴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