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呢,我只愛著安夢,她,只是一個意外,倒是說說你,你可是向來潔身自好的啊,今天竟然會讓一個丫頭連名帶姓的叫你,而你竟然還不生氣,對她笑,怎麼,想捨棄你未婚妻?”
“哼,你想歪了,我……和她不可能,我會娶她的。”北冥御語不驚人的說。
剛喝下去的一口酒就這樣噎在喉裡,莫寒劇烈的咳嗽起來,許久,他才平復了氣息,扭頭對北冥御說,“你在開玩笑嗎?你不是一直想當上四大家族之首,將南宮絕踩在腳底下嗎?你只要娶了西門蕊,萬事好說,至於你說的那個女孩,你完全可以……”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記凌厲的眼神的瞪停了嗎“嘿,不要這樣瞪我,我實話實說,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那個……”
“我沒有喜歡她,我娶她,有目的的,你喝你的酒吧,我做事,有分寸的。”
是哦,你有分寸,誰不會這麼說呢。莫寒不以為意的在心裡冷哼,如果真有必要,他會……莫寒眼裡殺機一轉而逝。
“三年了。”一個哀嘆的聲音又在兩人的旁邊響起,令莫寒和北冥御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他是不是中邪了啊,去年就說兩年,現在就說三年,也沒到過年啊。”莫寒納悶的說。
“我們不能放任他這麼下去了,套套他的話。”北冥御用眼神示意莫寒,然他警惕點。
莫寒痞氣一笑,“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正好,我來跟他說一下。”他轉動椅子,身體面對東方夜,露出招牌的笑容,“是啊,你畢業三年了啊,記得以前的你風流倜儻的啊,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啊?”
東方夜眼一咧,不滿的看著莫寒,“不是畢業兩年了,今天是‘她’的忌日,不不,‘她’還沒有死,怎麼可能是忌日呢!”東方夜彷彿是自言自語般的說著。
莫寒疑惑的看向北冥御,‘這傢伙真的中邪了啊!’
北冥御也知道有些地方不對勁,他看著仍在自言自語的東方夜問,“那個‘她’是?還有什麼忌日啊?‘她’死了嗎?”
原本無神的東方夜在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猛地以兇猛的眼神瞪向北冥御,“她沒死,我不許你胡說。”接著,他像個小孩子一樣,用手臂抱緊自己,“我沒有殺‘她’,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我只是……只是,嗚……”說到最後,他哽咽起來了。
北冥御與莫寒對望一眼,都為他感到不可思議,接著,北冥御開口,“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把他打昏吧,帶回他家,反正明天他就恢復正常了,到時候再說。”
“你打昏吧,我怕他醒來後找我算賬。”
一打定主意,北冥御手一揮,直直的向東方夜的頸間襲去,下一秒,那些痛苦的嗚咽消失不見了。
“行,人是我打昏的,你負責把他帶到我車上去吧。”北冥御拍拍手掌,對莫寒說。
“沒關係,反正他是被你打昏的,到時候醒來找的物件是你,不是我。”說完,將趴在桌子上的東方夜扶起來,動作粗魯的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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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重重的甩上床,莫寒鬆了一口氣,“這傢伙真重。”
“你輕點,要是腦子被你摔壞了,你賠得起嗎!”北冥御冷眼旁觀,涼涼的說。
“哼,我是第一次進這傢伙的房間啊,平時偶爾來他家,他的房間就是禁地,不准我踏進一步,今天我倒要看看,他房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語音一落,莫寒摸索到燈的開關,‘啪’的一聲等一開,,室內如白天一樣,刺得已經適應黑暗的莫寒和北冥御眼睛快速的一閉。
“不就是一個房間嗎?燈為什麼要選這種啊,我不記得他怕黑啊。”莫寒不爽的咒罵出聲,慢慢的睜開眼睛,引入眼簾的是一室的風鈴,接著,又哼道,“什麼時候起,他喜歡這種小玩意了啊?”牆上全都是風鈴,什麼顏色,款式,形狀都不一樣的風鈴。
北冥御也疑惑的皺起了眉,“我不記得他喜歡風鈴啊。”他也是第一次進他房間的,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這些,北冥御還是有點驚訝的。
因為窗戶沒關,一陣風吹來,將滿屋的風鈴吹了起來,聲音在這寬大安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的滲人。
莫寒搓搓自己的手臂,“這傢伙八成病了,御,我們走吧,我怕傳染了。”
北冥御睨了一眼莫寒,率先走了出去。
“等等我啊。”莫寒追了出去。
而滿屋的風鈴仍在輕輕的吟唱著,彷彿在紀念著誰,如此的悲涼,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