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地找出了幾個石雕的位置,景翔對著那幾個標誌看了看,覺得好像有點眼熟,頓時又想到了帛書上那個圖案。
“你們老大去哪了?”帛書還在唐謹那裡呢,景翔只得問老三。
“不知道啊,不是你把他氣走的嗎?”老三滿不在乎,跑出門鬼鬼祟祟看看,回來後又掏出那三本寶典道,“反正老大沒在,也不著急了,把這個講完吧。”
“……你……”景翔沒想出合適的詞來,只得作罷,拿過那天那本讀起來。反正就三本,讀完看他還要幹嘛。
“別,這本無聊死了,不想聽,講這個。”老三又抽掉面上那本,露出下面引起火災的禍首《運天秘史》。
景翔大窘,順手把它丟開然後抓起最後一本要讀,不想老三卻不滿了:“那本一張圖都沒有,為什麼不讀這個?”
“這本…這本沒意思,全是做官的上朝退朝,很沒意思。”
“做官的?做官的好哇,我想聽!”老三眼睛閃閃發光。
“可是……這個……他全是男……”
不知道怎麼解釋,偏偏這時候唐謹又跑回來了,臉上裹著的蒙面似乎又厚了一層,連帶著整張臉都看不見了。
“叫你幹活,在說什麼?”他聲音悶悶的,顯然蒙面讓他很不快。
“已經全找到了,所以我請他讀書給我聽。”老三鎮定自若。
“哦,那好,繼續,我也聽聽。”
“哈?”景翔手一抖,恨不得把書甩出去,哆哆嗦嗦想換一本,可那傻老三已經把另兩本收進懷裡了。
“讀哇,你啞巴了?”唐謹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兇巴巴地吼。
老三還不明所以,安慰景翔:“讀吧讀吧,反正是老寨主的書,不關你事。”
看看左邊老三,瞄瞄右邊唐謹,再低頭對著那書封,景翔突然覺得自己這是遭了取笑人的報應。他會死得很慘的,一定。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掉《皇上,回魂了》的坑了,憂傷
14
14、第 14 章 。。。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景翔也不傻,再拖拉下去只會更可疑,反正他寒窗十年背點書還是沒問題的,這拿起來就頌,他還不信唐謹有這耐性聽他把四書給背完了。
唐謹眼珠咕嚕嚕打轉,似乎也覺得不對勁,可思慮許久他還是弓起背垂著頭裝作不知了。而對面老三更是一頭霧水,聽了幾句還是不知所云後就急得手舞足蹈的,被唐謹吼了才又安靜下來。
景翔從上學堂開始就能唬得夫子團團轉,現在拿起本書裝模作樣自然完全沒問題,對著一排排花心肉、莖密徑之類的文字臉上依舊平靜無波,倒是誦讀之聲越來越大了。
“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越背越起勁,恍惚間景翔的思緒已經飛離這個山寨回到了學堂,回到的夫子、同窗們面前,那裡才是他應該呆的地方,他是個書生,而不是在山賊窩裡苟延殘喘。
朗朗讀書聲在山寨裡迴盪,外面經過的山賊們都對此感到驚訝。
老三急上火,抓耳撓腮左顧右盼,唐謹兩眼發直,也不知道聽沒聽。
不知不覺,一篇大學便背完了,景翔有些失落地垂下頭,仿若結束了一場幻夢。
對面老三還在著急,臉紅得跟夕陽一般,看他那樣子景翔只能苦澀地笑笑,解釋道:“之前就說了你聽不懂的嘛。”
“那你給我解釋啊,一個勁讀,也不問我!”似乎有些生氣,老三急得撓牆,“這些東西跟上面的畫有關係?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所以你不懂了吧,之前那些是老百姓的故事,所以寫的人也全是用的說書的口吻,可是這一本呢,它是講皇帝和大臣的,皇帝和大官多厲害啊,他們看了多少書啊,書讀得多,說的話做的事都是不一樣的,我也沒辦法跟你解釋,解釋你也不懂!”景翔故作深沉,他可不想再在這兩人面前提一丁點龍陽斷袖的事。
可是說來也奇怪,老三都這麼不滿了,唐謹呢,他怎麼一點意見都沒有?
不再搭理滿臉憤憤的老三,景翔偷偷轉過頭去掃了唐謹一眼,見他還是弓著背垂著頭就知道有問題。
難不成這傢伙還被《大學》點化了?怎麼可能,嗤笑一聲景翔就偷偷往前探了探,糟糕,唐謹臉上裹得太多什麼也看不見。
不過,雖然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