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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一直處於興奮之中,就像注射了興奮劑,我忽然間感到這個廠,這個辦公室,辦公室以外的一切,包括藍天和草地……都好像美了許多,我感到到生命就像從今天才真正開始。當然我也在想夏瑜,在回味昨天晚上的一切經過。但我又擔心,和職工醫院通了半個多小時的電話,總機室的值班人員如果偷聽了怎麼辦?人言可危,在一個對異性間感情問題相對保守的國家裡,異性情感問題有時是一把軟刀子,更何況我是一名享受副廠級待遇的幹部,也算是這個圈裡的“政治人士”。
我把一位下屬叫到我的辦公室裡問他內部電話是怎樣插接的一事,他和我說,內線電話是自動接通的,只有外邊打進來的總機才給接轉,我稍有些放心。整整一天我一直控制不住這似乎是突如其來的興奮情緒,思緒一不小心就會倒憶,倒憶的思路又強把我拉回20年前的那段日子——
那時候,夏瑜和另一位女孩子在我們知青組裡年齡最小,只有17歲。我在知青組裡當時年齡最大也只有19歲。說來也怪,我和這兩個女孩子一見面就有一種心儀已久的感覺,我們之間相處的很融洽,我們共同度過了三年艱苦、友愛、互助的下鄉插隊生活,相互都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憶。我愛好文學,當時是省報的通訊員,又會唱一些中外民歌,能講一些中外小說故事,大家都很願意接近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