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多金主子的休憩之所,但派有管家統領十五位奴僕照顧著。
“‘逍遙別館’不是你的?”步入花園時,薛又星悄聲問著龍壑,總覺得盜賊之首擄掠別人的財產很正常。
“是朋友的,借住。”
薛又星巡望四周,再道:“你竟會向人借,我還以為‘逍遙別館’是你的戰利品。”
龍壑沒動怒,反問:“你想要嗎?那好,我讓它變成你的。”
她沒好氣地回道:“我不是貪心的人,不會索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你生氣了?”龍壑反倒一臉無辜。“我只是想逗你開心,不是要惹你生氣。”
風吹動,他的黑衫隨風輕晃,散逸出獨樹一幟的狂傲氣質來。面對這樣難以捉摸的人,她得小心應付。
“沒事,是我自己失言了。”可別讓他發現到她仍然不馴。
“寨主、寨主——”馬伕忽然嚷聲,接著又快速地衝過來,稟告道:“京城的分寨主田聰捎來急訊,您快瞧瞧!”
龍壑接過信封,流覽內文,笑了。
“上頭寫了什麼?”馬伕心急地問著。
“你們聊,我想去客房休息。”薛又星感覺情況有異,想要告退。
“還不到休息時候。”他拉住薛又星。
“呀!”她重心不穩地倒進他懷中。“請放手,好多人在看。”
“就讓他們看吧。”他摟著她的纖腰。
她就是學不來賊子的無恥行徑。“不是有要緊事待辦?你還是放手吧。”她靈巧地轉移話題,也乘隙掙出他的手臂。
龍壑唇角揚起,暫由她離開,也命令奴僕通通退下,說正事。“‘日月寨’布在京城的分寨主田聰飛鴿傳書通知我,說懸缺已久、掌管南方八州省分的新任大司馬人選已定,新任大司馬也已趕路上任,這位掌管儷城縣與鞏山縣的父母宮決定暫時落腳在鞏山縣內,秘密訪查民情。”
“大司馬?大司馬官階極高。”她心眼兒一轉,說道:“原來寨主早就注意著新任大司馬的人選與動向了,你該不會計劃親近這位新任大司馬,請他協助你奪取‘忠勇王’之位吧?”所以他才會突然帶她出寨。
“你果然蕙質蘭心,一猜即中。”
她杏眸眯了下。龍壑果然膽大妄為,竟然直接找尋朝廷命官,想伺機巴結慫恿新任大司馬助其奪得“忠勇王”之位。
“那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她問。
“就協助我。”
“是,我會盡力協助寨主,我一定配合執行你的指令。”是的,她會協助他成功,然後,再讓他重重摔下,以洩心頭之恨!
“就勞煩你了。”他泛出得逞的開心笑容。
街道上行人熙來攘往,商人、小販、普通百姓、江湖人物……各種各樣身分的百姓走在大街上,而熱鬧大街也照例成為八卦與秘密的集散中心,各種小道訊息以及閒言閒語四處飄呀散地。
“聽說懸缺已久的大司馬已經選定了,而且也已經啟程上任,又聽說這位新任大司馬選擇視察的第一個地方就是咱們鞏山縣呢!”開在街旁的米店老闆與買米商販聊天著。
“新任大司馬?是誰啊?朝廷怎麼沒公佈姓名?你知道是何方神聖嗎?偷偷當官呀!”
“噓!噓!你不要命了嗎?居然出言不遜!什麼偷偷當官,你找死啊?拜託,大司馬之所以沒敲鑼打鼓地要地方官員相迎,聽說就是為了查訪民情,大司馬想用微服出巡的方式來探究南方八省有沒有不平事?你居然亂說一通!”
“糟糕!不會被聽見吧?”出言不遜的商家老闆緊張到臉都綠了,尤其米店現在還圍聚著一群人聽八卦,這下子他會不會招來禍患呀?
“我也不知道你的不敬會不會被大司馬聽到,我方才不是說了,大司馬是微服出巡,甚至他是不是已經抵達鞏山縣,都還是個謎呢!”
有人問道:“既然你又不知道大司馬的下落,那你怎麼知道新任大司馬人選已定,又啟程來到鞏山?你的訊息是打哪來的?”
“包打聽說的啊!他那人打聽訊息的能力是一等一的,而且奇準無比。老實講,大司馬是誰,又哪時上任,根本不關我們的事,咱們升斗小民也見不著大司馬,只希望他不要是個貪官汙吏便可。”
“說得也是。”
並肩走在市集中的龍壑與薛又星都聽到關於大司馬的議論與對話。
“新任大司馬……鞏山縣民也在傳著大司馬的訊息,看來你的訊息正確無誤。”薛又星隨同龍壑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