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她賭了,用自己來賭,賭龍壑會收手。
“又星,你沒事吧?龍壑,你居然想殺又星?!”官鈺走下床,拖著無力的身軀誣賴他,還一邊指示部屬道:“抓住龍壑,不準讓他逃走!咳咳咳……”
“我要走。”薛又星央求著龍壑。
“好。”龍壑無法違逆她的心意,抱起了她。
“不準走!”
砰!兩人破門而出,離開了“淘金客棧”。
“快追!”
“是!”
“別走啊,又星!別——咳咳……別走啊!”官鈺呼喊道,怕這一別,再也見不著她了。
大夫小心翼翼地替薛又星上藥、包紮,然後仔細把脈,謹慎的態度就當她是一碰即碎的搪瓷娃娃般。
薛又星失笑道:“一點小傷而已,而且血也只是流了一點點,死不了的,不用這麼慎重其事好嗎?”
大夫抿嘴淡笑,不敢多言,只是把自身的職責做好。“我再去抓幾帖補身子的藥材過來。”
“麻煩了。”龍壑道。
“不麻煩、不麻煩!那小的先告退了。”
“多謝。”龍寨主送走大夫後,回身,看著她,再問一次。“你真的沒事嗎?不許強撐。”
“沒事,你太緊張了,竟然還請來鞏山縣內最出色的大夫來治我這小小刀傷,也不怕被訕笑。”話雖如此,但她的心頭卻是暖呼呼的,被保護的感覺好舒服。
“真不該帶你去‘淘金客棧’的。”龍壑的神情仍然冷冽。
她輕籲一口氣,道:“我若不去,官鈺就死定了。”
“讓你受傷,我很不高興。”他口吻冰冷。“還是會痛吧?”
“是會痛,但我更不喜歡見血。”她直視他,他的臉上仍然殘存著殘酷的陰影,很駭人。“我不想你當殺人魔王,你方才差點就殺了官鈺。”
“他是該死。”
“但你若殺了他,你的‘忠勇王’就沒了。”
“我知道。”
“什麼?”她一愣。
龍壑倒了兩杯熱茶,要她溫潤乾渴的喉嚨。“我帶你現身在市集裡,就是要引白戲牆開始執行下一步計劃,我想確定白戲牆的下一步舉動。果然,他替官鈺解了毒,要他誣陷我是下毒兇手。原本,我以為官鈺會幫助恩人,將真正的下毒兇手道出,豈知他竟選擇與白戲牆沆瀣一氣,以滅我為目的。”
“官鈺到底在想什麼?”
“官鈺他想要你,所以期待我死去,他好向你獻殷勤,宮鈺是如此奢望著。至於白戲牆,他是所有陰謀的始作俑者。命令官鈺指稱我是下毒兇手,為的是要激怒我,好讓我在盛怒之下一掌打死官鈺,如此我就成為名副其實的殺人魔王,而‘忠勇王’之位自然也沒了。”
“你既然把白戲牆的詭計通通看破了,那麼……為何你還是差點就殺了官鈺?”她指了指自己上了藥的手臂,若不是她阻止,官鈺必死無疑。“我真的不懂你怎麼會這麼衝動?一旦官鈺死去,不僅‘忠勇王’之位告吹,連‘日月寨’都可能面對被圍剿的危機,在這種關鍵時刻,你卻亂了方寸,真不像你。”
龍壑冷聲道:“我每回見著官鈺對你露出痴迷面孔,就想扭斷他的脖子!”
“你……你好凶……”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內心卻是激動無比,那是欣喜的情緒,因為他又一次表現出她的重要性,她開心到快要無法呼息了。“我對你的影響有這麼的深嗎?”
“就是這麼的深。”龍壑再道。
四目相對,心兒晃晃,眼波交流,兩人沉醉在旖旎氛圍中……
燭火,一盞一盞慢慢地亮起來,書房,宛若白晝般光亮。
椅子上的白戲牆被燭火的亮光映照得清清楚楚,但立於他跟前的官鈺卻覺得白戲牆彷彿蒙上了層霧氣似的,虛渺難測。
官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也許是解毒過後,身體尚未恢復到最佳狀態,所以眼茫茫、目不清,才會覺得白戲牆的面孔上有一層陰暗色澤吧。
“你的身子還撐得住吧?”放下茶杯的白戲牆關懷地問道。
“可以,解了毒後,屬下的身體恢復得極好。”他回稟道。
“恢復了,卻還是殺不了龍壑?”
宮鈺身子一悚,連忙道:“公子息怒!”官鈺原本轉紅的唇色瞬間變為蒼白。
“你好無用。”他微眯黑瞳。
“我……我……公子,請容屬下放肆,您這種說法屬下不能接受。”官鈺不悅,可又不能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