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已做出指認,而且守護大司馬的尹留志也指證歷歷,應該不會有錯。”
“對啊、對啊!我也有親眼看見龍寨主跟薛又星從‘淘金客棧’走出來。”
“那麼……大司馬死了沒有?”
“呸呸呸!什麼死了沒有?你烏鴉嘴、你亂說話!大司馬吉人天相,才不會死!聽說宮廷御醫正在醫治大司馬,會保住大司馬性命的。”
薛又星低著頭,買了些乾糧後,快速離開人多的市集。她用藍色頭巾將臉遮去大半,又故意買寬鬆的衣衫遮掩住柔美纖細的少女身形,讓路上行人以為她只是個普通女子,不會識破她真正的身分。
薛又星隱身進小巷中。
探聽到大司馬仍然活著的訊息,她放心多了。他沒死,龍壑才會有一線生機哪!
思及此,薛又星怔了怔,她依然關心著龍壑的安危,而且都已經逃掉了,卻還是在鞏山縣裡徘徊,沒有返回“單家堡”,反而不斷蒐集著與龍壑有關的資料。
十天了。
一股濃濃的惆悵在腦中揮之不去,並且鉗制住她離開的腳步。
眼一抬,眼角餘光瞥見一頂轎子行過前方轉角處,其中一道熟悉的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位是……好像尹留志?那轎子裡坐著的……是誰呢?”但見尹留誌異常恭謹地隨著轎子走,對照他在“淘金客棧”時的狂妄,能讓他低頭者絕非泛泛之輩。“……轎里人不是普通人物吧?”看來人司馬之事震撼了皇朝,朝廷大官似乎都來到鞏山縣一探究竟,而且到處都貼著緝捕龍壑的公告。
據她所知,龍壑已經離開“逍遙別館”。
還有,官府不敢直闖“日月寨”抓人。
“日月寨”的人已經發表寨主是被誣陷的反駁之詞,並且放話若是官府膽敢擅闖抓人,將傾盡全寨力量守護寨主。這意味著盜賊與官府若是直接對上,性命損傷必然難以計數,若發生血流成河的場面,後果將是難以衡量。
所以在這緊繃時刻,朝廷派來更高層的官員前來討論鎮壓之法。
薛又星腦中不斷思索著轎中人的身分,當回神時,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偷偷跟在轎子後方,想知道尹留志與那頂神秘轎子要前往何處?
她遠遠地跟著,小心翼翼地跟隨,希望不會被發現。
四名轎伕及尹留志,似乎不曉得後頭跟了個姑娘,一直往城外的方向而行。
出了城門,是一大片的蓊鬱森林,在樹林問,轎伕行動依然敏捷,尹留志也依然緊隨,不敢造次。
倏地,轎子停下。
薛又星連忙藏身在一棵大樹後頭。
“公子。”尹留志疾步走到轎前,低頭聆聽轎里人的吩咐。
一會兒後,尹留志回身,邁開腳步往前走。
薛又星的心兒重重一跳!他朝她走來,他們發現到她了?
尹留志在大樹前停步,道:“出來!我們知道你在跟蹤,不用躲了,白戲牆公子要跟你一談!”
“白戲牆……”這名字,似乎聽過……啊,想起來了!
白戲牆豢養的手下,豈能代天行道?
這名字曾經出現在龍壑嘴裡,而且充滿著不屑。
“快出來!難不成你要我動手拎你出來?”尹留志再喝。
“是不用你來抓我。”薛又星從樹後走出。
“到轎前去,我家公子有話問你。”他不贅言,直接道。
“好。”薛又星點頭,走過去。白戲牆是何方神聖?其寅在她知曉的朝廷重臣裡,並沒有這名字。
她一站定,轎內立刻傳出一道迷離嗓音。“薛又星姑娘。”
嚇!“你知道我的身分?!”她從頭到腳可都是經過了變裝,該是難以辨識才對,豈料他竟一眼就識穿她。
白戲牆輕輕一笑,再道:“雖然姑娘故意掩去美麗容貌,把自己扮成落魄村婦,可惜姑娘氣韻不凡,神采風華掩藏不了。”
這是褒還是貶?她弄不清。“既然你知道我的身分,而我也傻傻地自投羅網了,那麼你現在是否要逮捕我了?”明知前頭有一群老虎,她卻主動靠近,結果,要被老虎啃蝕了。
怨自己吧,這一切惡果都是自作自受!腦子不斷浮現龍壑的身影,不僅牽制住她離開的步伐,甚至還想替他打探訊息。
轎裡的白戲牆聲一沉,回道:“你放心,我還動不了你,也不能抓你。龍壑並未如你所以為的,已經陷入了絕境。雖然外頭貼滿了緝拿通告,但龍壑寨主可尚未被定罪,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