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小說:啞巴貧女 作者:溜溜

去不就為了和平相處,才不正面拒絕杜家嗎?”

讓潘管事擔心的,便是怕讓魁首的婚事,影響杜家的支援。事實上,魁首始終獨身,也正因這身分可誘使不少三心二意的地方家族有所期待,而不致變節。

“呵……即使我對她好些,杜家就真會是騰龍堡的盟友?我不認為事情這麼簡單。”東方戩神秘落寞的笑了笑,表情逐漸黯淡,沒再多說什麼。

是啊,只會拿一張臉媚惑男人的女子,我東方戩確實看不上。

彷佛利刀的一句話,刺進她心上,除不去,拔不開,讓東方翠雀半個月來,慌得不知如何是奸。腦中老想到那時東方戩的輕蔑。

東方翠雀因為翻覆難眠,溜出房間,悄悄躲進後花園裡不起眼的角落,坐在臺階上,輕輕抽出腰間王笛,吹了起來,暫時將心寄託在樂音中,忘卻一切。

忘記她是誰,忘記她煩惱何事,純然吹撫並聆聽清揚笛聲。她不知身邊為何有這樸素玉笛,但,從她睜開眼起,她身邊就有這個,似乎是代表過去之物。

來到騰龍堡後,多少個夜晚,人影幢幢,尖叫嘶喊的血光場景,總在她睡夢中出現,叫她不得好眠。她躲在棉被中,輕奏玉笛想喚回什麼,可卻徒勞無功。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僅有笛聲能讓她擺脫不安,平靜下來。

溼冷空氣,帶著混濁沙土的氣息,寒意瀰漫著,涼了身軀,也涼了人心。

面對杜澤蘭的驕縱時,她清楚明白,自己對於看不慣的事就是想出手干涉,容不得眼前有人同受欺侮;可面對東方戩輕視指責時,她卻退縮了。

她想向他解釋,但人家根本不把她當回事,她解釋什麼?而且,她越辯解,怕只是越描越黑吧?如果她自認問心無愧,何須多言?

唉,說到底,還是她心裡有愧吧。她沒把心思放在找尋家人,卻留下不走,其實還是盼著,能多引他一些注目,哪怕只是一瞬,能讓他的眼神佇留她身上……

她迷糊了。認識他不到數月,可她總覺得,她早在那之前就惦著他了?

吹著玉笛,她有些懊惱。她不敢讓東方戩知道,她也許握有恢復記憶的線索,就怕他當真熱心幫她尋出往昔的她,反而斷了現在的關係。

她不想改變安逸的現狀,心底直覺害怕,如果找到過去,她可能非得離開他,而她不要這樣。因為她喜歡東方魁首,無法再自敗欺人。

“唔?”似乎有道極輕的琴音傳了過來,淡雅卻溫柔,像在應和她的笛聲,徘徊在她耳際。她瞄瞄四周,從她那角落,看不見別人。莫非是她的錯覺?

但,瞬間,琴聲一轉,祥和驟變,不再飄忽輕柔,反而振振有聲,曲調忽高忽低,彷佛灌進生命的躍動,帶著張狂,帶著霸氣。

在那之中,乍隱乍現,讓她無法輕易忽視,不斷朝她逼近的熱烈情感,稍稍懂得音律的人都該明白,那越來越輕快的曲風,在在挑逗著她的冷靜。

誰?是誰在彈琴——唔!讓東方翠雀暫停吹笛,猛然自隱藏的狹小角落起身之因,不光是那悠揚曲聲撼動了她,更因驟然由天而降的水珠,連綿滴落。

糟了!下雨了!她急忙撩起裙襬,三步並作兩步,奔至後花園中涼亭想躲雨;可她人還沒踏進去,腳步便像生了根似的釘在原地。

東方翠雀目光落定涼亭裡,純熟撫琴、而後緩緩抬起頭,瞬也不瞬直瞧她看的英武男人,有些發愣。魁首——為什麼在這裡?

涼亭中,東方戩端坐著,桌上放著漂亮的琴與幾壺酒。

漲紅著臉,像被人發現錯誤一樣,她顧不得雨勢逐漸加強,也不敢多做逗留,匆忙將玉笛收回腰間,轉頭就想離去。

“翠雀,躲我做什麼?”察覺她現身,東方戩壓抑怒氣大步向前,冷著一張臉將她扯回來。似乎有些醉意,他不太像平日的他,說話直接許多。

“這裡離主屋還有一段路,你先和我一起躲雨,別亂跑,免得受寒。”就見東方戩不避嫌地解了自己外袍為她披上,無畏涼風,僅著單衣退了數步。

看她仍顫抖不已,他突然有股衝動想擁她入懷給她溫暖,但她卻怯懦地捉著披風退開,讓他只能放下舉高到一半的手臂,若無其事坐回涼亭中央。

“這幾天我請你陪我夜讀,怎麼不過來?”沒有繼續彈琴,東方戩問道:“在堡裡遇到,你也總迴避著我,為什麼?”

他……他發現了嗎?沒勇氣回頭看,假使風雨沒增強的話,她早跑開了。

身上披風猶留有他的溫暖,東方翠雀心頭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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