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仲慕,我好不容易才問到你的電話號碼,你仔細聽著,這個活動的主辦者,也就是採星集團的董事長盧家全,我透過關係清查過了,他的學歷說出來絕對可以嚇死你,有長期的糖尿病病史,而且也有從小就自行施打胰島素的資歷,他在陽明山山區反常地沒有任何別墅,但他的公司名下卻有好幾棟,他臉上那個怪模怪樣的傷可能是豪豪抓的,極有可能就是連續殺人狂,所以我拜託你相信我,不要輕舉妄動。”
按下心中的驚訝,他知道那人就站在自己背後的船頭不遠處,他沒事人樣的壓低聲音。
“你能確定嗎?”
電話那一頭安靜了幾秒。
“不確定,”但她緊張地說,“這只是我的第六感,身為警官的直覺而已。”
別人的直覺僅是直覺,但靜默的直覺是大腦皮層累積了大量辦案經驗所匯出的,一種感動莫名的衝動侵襲著薛仲慕的心。
“為什麼要告訴我?”難道你不怕我再為了採訪新聞,而利用你的訊息嗎?
靜默獨有的冷靜沉穩嗓音透過手機傳來——
“你真蠢,我現在沒空和你討論這件事!”
電話那一頭這回沒有停頓,薛仲慕倏地發現,正在接近的海巡署巡邏艦水星號船頭,站著他光是憶起都會心痛的女人。
他痴迷了。
第八章
她的理智很清楚這件事是錯的。
但是為了薛仲慕,也沒得選擇了,走過兩艘船船舷相接的橋面,靜默拿起擴音器。
“請大家不要驚慌,由於最近走私客的問題很猖獗,所以海巡署要登船檢查,請各位配合我們的公務程式,現在先麻煩船長,還有這場活動的最高負責人過來,我們要進行例行的訊問。”不管身後正牌海巡署的人員臉色有多難看,靜默大聲說著,同時總算放下高懸的心。
看到薛仲慕平安無事的身影,令她很慶幸做了這個或許會讓自己丟掉飯碗還得吃上官司的違法行為。
就算失去責備單雙的資格也阻止不了她,這個世界上有著絕對重要的事物,她不想欺騙自己,也不願意放著做得到的事情不做,只是乖乖等待跑流程這回事。
原本歡樂的氣氛倏地消失,連音樂也很配合的停了,只剩下水星號發出的警笛聲,而遊輪上的眾人交頭接耳,但還算配合,沒有躁動。
一名明顯制服打扮的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