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見怪,見你兩次兩次都有事,丟臉的人是我,我有什麼道理要原諒你?”
“哼!小心眼。”她小聲地說出心中的不滿,暗自磨牙。
“你說什麼?”他耳尖的一瞪,蓋住眉毛的頭髮因他上揚的頭而掀了掀。
其實尹子夜的長相不錯,五官端正,黑眉濃了些,但不失陽剛味,可惜打他高中畢業時家逢鉅變,為了打工賺學費,稍後的重心也全放在事業上,根本分不出心思在打理門面上。
久而久之他也懶得變動,反正一句老話,習慣就好,同一張臉看了三十年早就麻痺了,何必大做文章變得花稍?好整理、方便是他的第一原則,當忙得連睡覺時間都沒有的時候,誰還有空閒想到衣服穿了多久,襪子破洞該換一雙新的。
這是他給自己找的藉口,好一成不變地過著日復一日的枯燥生活。
“我哪有說什麼,你耳朵出了問題,要趕快去看醫生。”說不定有條小蟲在耳中鑽動,鑽向他低能的大腦。
“嗯哼!你的意思是不想借鑰匙了?”他冷哼。
“啊!鑰匙。”應虔兒猛抽了口氣,表情很呆的直眨眼。
“既然你不急著用,我也不用費心去找,也不曉得丟到哪去了,也許被垃圾車收走也不一定……”他故意寬心的揚揚手,一副打算不理會她的模樣。
開玩笑,有報仇的機會他怎麼可以輕易放過,不整得她呼爹喊娘怎甘心。
在碰上這個白目老大小姐後,他偏涼的都市人冷血個性一反常態的變得熱切,好像一桶燒了很久的水終於滾了,而且燙手的往外溢。
“等一等,什麼垃圾車?我很急,非常急,請你務必要找出來,我會用十二萬分的敬意感謝你。”鑰匙可丟不得,否則她就完了。
爺爺在世時,家裡明明很有錢嘛!雖然不到富可敵國的地步,但好歹她放眼一瞧盡是一座又一座的鈔票山,讓她以為這些錢花不完。
沒想到才幾年光景,經濟會變得這麼不景氣,借錢的人多,還錢的人少,跑路的傢伙更是多不勝數,導致呆帳一堆無處催討,金山銀山轉眼成空。
地下錢莊被人催帳著實可笑,卻也是千真萬確,什麼水電費、營業稅等,還有一群人去酒店消費的賬單,光看上面的數字她就心臟無力,恨不得打斷那些不知節制手下的腿。
也不曉得每年都有一次生日還搞什麼派頭,幾個大老粗還起鬨要有小姐陪酒的那種,害她荷包嚴重大失血,忍痛含淚地掏出最愛的鈔票,讓他們瘋上一晚,當作員工的年終福利。
“我不需要你的感謝,留著包包子吧!”他很得意的回嘴,不可一世地用鼻孔睨人。
該死的電車男,聳到最高點的阿臺兄,她絕對要讓他好看……“哎呀!自己人別說得那麼無情嘛!有商有量感情才不會散,我有包子一定分你一口……不,兩口,你瞧我這人多隨和,多有親和力,有我當你朋友是你的福氣。”
“什麼自己人,你別亂攀關係。”乍見她璨如星辰的笑靨,他猛一失神地紅了耳根。
要命,她怎能笑得如此可愛嬌媚,害他的心臟漏跳了一下,腎上腺直線飈高。
不行不行,不能被她迷惑,比她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不差她一人,他要鎮定,維持平穩的呼吸,不可掉入她的美色誘惑中,誤中美人計。
可是——
尹子夜很沒志氣地咽嚥唾液,非常沮喪的自我厭惡想出於摸摸那身嫩白肌膚是否如水一般嬌嫩柔膩的想法。
“常言說一回生,二回熟嘛!扣除這一次,我起碼‘求見未果’四、五回了,還能分你我嗎?”她說得有幾分怨念,忍住不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
雖然很想再多看幾眼她紅撲撲的小臉,但是……“我們要一直站在男廁前開懷暢談嗎?”
“男廁?”她怔了怔,抬頭一望四角方方的牌子,一股血氣霎時往臉頰飛。
天吶!她怎麼跟到這種地方來了還沒有自覺?叫她用什麼臉見人,誰有紙袋先借她一用,活了二十歲,她第一次體會到自掘墳墓的滋味。
“尹總裁,好興致喲!新交的女友?”
“我不……”一陣輕佻的調侃讓應虔兒兩頰緋紅,正欲開口解釋,腰間突然多出一隻手,將她的腰勒緊,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是呀!徐總,好久不見,我以為你命好,退休享清福去了。”這隻老狐狸的色眼真叫人火大,他當在挑一塊上等可口的肥肉不成?!
尹子夜對他色迷迷的眼神無由的氣悶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