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銀姬不置可否,“去把門窗都關嚴了,我要睡一會,你就在這裡。說也不許進來。”
“是。”
銀姬在床上臉對著牆,怎麼也睡不著。卻也不想起來。她想逃避,能逃避得了一時是一時。
她不知道,此刻的窗外站了個人,人影倒映在窗戶紙上,就這麼默默地站著。由於小兔子在打瞌睡也沒有留意得到。這個影子在窗戶上停留了片刻,最終無極而去。
銀姬知道不管怎麼逃避,有些事情還是逃避不了的。比如夜晚的宴會。
急如雨的敲門聲一記接不記地砸在門上。“娘娘。娘娘,該去宴會了!娘娘,娘娘!”
銀姬此刻早坐在了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裡地小兔子給自己裝扮。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催促聲也越來越焦急。
“好了。”銀姬看著鏡中是自己,站起了身子,“走吧。”
“等等,公主,這簪子還沒有插呢!”
“夠了。這樣子就行了。”銀姬徑自開啟了門,在門外的人來不及反應時冬風就灌了進來,那些手中拿了燈籠地奴才驚訝地道:“呀,貴妃娘娘您怎麼穿得這麼少?”有些有眼力見的早眼明手快地從小兔子的手中搶過冬衣披在了銀姬的身上,噓寒問暖。
銀姬可以說是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向宴會大殿的,按照等級排序,皇后是要坐在皇上身邊,而再受寵地妃子終究只是妃子,只能坐下下面。
皇宮就是個長幼有序,身份有別的階層
地方。
可是,這次銀姬一出現在大殿上,北野明就笑眯了眼,從上座上站起了身,在眾人的注視中徑自向銀姬迎了上去。
銀姬見他一步一步將自己帶到了上座,有點不解。他給她安排的位子明明是應該皇后坐的!
北野明見到了她的迷惘,握住她地手牽得更緊,言語帶笑,“我說過,我要給你比皇后還高的權力。”
北野明讓她坐的位子不是皇后地那個位子,而是他自己的位子。他與她共同坐上了皇座。他讓她真正的擁有比皇后還高的權力。
堂下眾人的驚訝愣然銀姬一一看在了眼裡。堂下的眾人裡已沒有了北野弦,也沒有了四哥。
他們去哪了?
她想問,卻知道現在不能問。
銀姬同樣收到了來自旁邊的危險注視。這目光的主人無疑是皇后西江月。
西江月明顯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小姐,在這種貴妃冊封晚宴的場合下也能帶笑出席,不得不說她的教養被培養得不是一般的好。雖然她向著銀姬的目光是不友善的,但外人看到的卻是她滿臉的祝福和寬容的微笑。
母儀天下的女子就是這樣的麼?銀姬在心裡想著。想歸想,但她也還是要做足表面功夫的。
勉強帶笑地一一回禮。坐在龍椅上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坐立難安。這龍椅就在她的臀下,但她並沒有任何的權力感。
“妹妹怎麼了?”西江月舉起手中的酒杯,“以後本宮和妹妹就又是一家人了,這很值得祝賀。”
北野明讚賞地點點頭。
銀姬聽著和白天不一樣的西江月,沒有做聲,只是被動地舉起就被,與她點了頭便仰頭喝下了。
一杯酒下肚,銀姬感到一陣燒心的辣。從心口一直延續到胃,直至小腸。
這杯酒燒得她頭暈。
銀姬站了起來,道了自己不勝酒力,便要退下。北野明心疼地拉了拉的手,囑咐下兔子好生照看,這才讓她離開。
一離開殿,那一股接著一股的冷風將她吹得徹底清醒了。
“公主您沒事吧。”小兔子擔心地道。
“沒事。”銀姬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將門窗都堵嚴實了。用桌子抵著,確保誰也進不來。”
“……是。”小兔子不知道她的主子怎麼會下這麼道奇怪的命令,但還是照做了。
銀姬坐在床上,對著蠟燭。
“公主,您該休息了。”小兔子作勢就要去熄燈。
銀姬趕緊阻止道:“別。就這麼亮著吧。”
“是。”
銀姬躺了下去。
躺了一個時辰後,門外有人高叫:“皇上駕到——”
接著就是拍門聲。“銀姬,是我啊,開門。銀姬!銀姬!”
“別開。”銀姬對走到抵著門的桌子旁的小兔子淡淡地道,“別開。”
“銀姬!銀姬!銀姬!開門啊!”
這句話足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