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籠罩住了禮堂南面的出入口。後排的觀眾雖然最先撤到了出口處,在嗆人的煙霧中,他們不得不掩鼻閉眼,各自摸索著往室外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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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飛從主席臺上跳下來,衝著押送囚犯的武警們喊道:“把犯人看好!不要亂動,更別讓他們和群眾接觸!”他深知這些傢伙可都是亡命之徒,一旦趁亂暴動起來,恐怕就不好控制了。而那些武警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一個個穩如泰山,緊盯著各自身前的犯人,目光則瞪得溜圓,絲毫不為混亂的局勢所動。
羅飛又健步如飛,直奔向禮堂東側牆上的一扇小門,那扇門並不是通往室外的,那是通往衛生間的出入口。衛生間對面則有一道兩米寬的步梯,從那步梯下去便可以直接進入地下停車場。
羅飛現在已經確信:Eumenides一定就藏身在地下室中!現在地下停車場的出入口已經被柳松的特警力量封鎖起來,Eumenides製造了這麼大的混亂,顯然是想混在人群中從禮堂大門逃脫!他必須儘快趕往地下室,協助柳松一塊將對手圍堵起來!
也就短短的十來秒鐘,羅飛已經趕到了地下室內。從樓道口衝出來的一剎那,他又突然間停下腳步,然後拔槍在手,警惕地往四周掃視著。
周圍靜悄悄的,並不見一個人影。柳松的人馬正在各個出入口布控,還沒那麼快進入地下搜尋。而Eumenides更是難覓蹤跡。不過就在這靜謐的氣氛中,羅飛卻分明感受到一股迫人的壓力,那壓力籠罩著他的身體,讓他有種無法喘息的感覺。
羅飛知道那傢伙就在周圍。他雖然看不見對方,但已經嗅到了對方的氣息!而這悄無聲息的地下室,註定將他們決鬥的戰場。
羅飛端著槍,以作戰姿態不停變換著槍口搜尋的方向。同時他慢慢移步,向著不遠處的一根建築支撐柱靠過去——對手很可能也帶著槍,他這樣毫無遮蔽地暴露自己是非常危險的,他首先得找到一個合適的掩體。
當自己的背部終於貼上柱面之後,羅飛稍稍鬆了口氣,並且慶幸自己首先佔據了這個合適的地點。這根一米見方的柱子正位於停車場的某個拐角,躲在柱子後面不僅可以隱蔽自己的身體,而且還能對通往禮堂的樓道口進行全視野的監控。更妙的是,柱子旁邊恰好立著一面交通反光鏡,羅飛藉助鏡面的反射還可以看到柱子背面的情形。這可算是個絕佳的伏擊點,他只要守住這裡,Eumenides就別想進入禮堂。片刻後柳松的人馬合圍過來,就可以上演一出“甕中捉鱉”的好戲了。
可惜事態的進展並不像羅飛設想的那樣樂觀。他剛剛擺好陣勢,舉槍緊盯著那個樓道口,忽然之間,整幢建築內的所有燈光全都熄滅了。地下室立時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羅飛眉關一鎖,心知這必然又是出自Eumenides的手筆。他雖然帶著警用手電,但此刻若把手電開啟,自己便將暴露在對手的槍口下;可是不開手電,又如何對那樓道口進行監控?如果讓Eumenides進入禮堂,往混亂撤退的人群中一紮,再想找到他就不太可能了。
形勢瞬息萬變,並沒有太多時間給羅飛細細斟酌。倉促之間,他忽然拿定了一個主意,於是便暗暗深吸一口氣,將警用手電從腰間的佩帶中掏了出來。
當羅飛從樓道衝進地下室的時候,年輕人正從二十米開外的地方向樓道口趕來。聽到羅飛的腳步聲之後,他提前隱蔽在牆體的拐角處。所以羅飛雖然感覺到對手的存在,但並沒有看到對手的身影。此後羅飛端著槍四下搜尋,年輕人則縮在牆後,不敢貿然探頭觀望,因為他深知對手的感官極為敏銳,自己一個不慎就會暴露蹤跡。
年輕人料到羅飛一定會找個合適的角落,對通往禮堂的樓道口形成伏擊的態勢。而自己則決不可在此地久留,於是他便施出了逃生計劃中的另外一項預案:切斷整幢建築內的照明電源。
年輕人早已在配電室的照明匯流排上安置了小型炸藥,他只需掏出遙控器輕輕一按,照明匯流排被炸斷,禮堂上下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而處於封閉狀態的地下室內更是全無任何光線。
年輕人自己也帶著手電,但他和羅飛一樣,並不敢在此刻將手電開啟。於是這兩人便同時便成了沒有視力的“盲人”。不過年輕人所處的位置相較羅飛而言卻有著巨大的優勢。因為他是貼著牆角隱蔽,而那牆體一直連向了樓道口,這意味著只要他順著牆根慢慢摸索,便很容易找到樓道出口,向上逃往禮堂。而羅飛為了獲得良好的伏擊視野,卻隱蔽在了樓道口斜對面的柱體後,他若是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