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韓灝不也關著門談過嗎?”曾日華嬉皮笑臉地說道,“就在昨天散會以後。”
對方的言行多少有些放肆,不過慕劍雲反倒笑了。她知道對付這樣的男人,你越拘謹,他便越是得意。
“你到底想說什麼?都找上門來了,還兜什麼圈子?”
“我知道韓灝給你安排了特殊的任務——調查羅飛。”曾日華壓低聲音,故作神秘。
慕劍雲不說話,以退為進。她知道對方的性格:你越穩,他就越沉不住氣。
果然,曾日華又喋喋不休地繼續說道:“從案情上來分析,這個人身上確實有許多疑點。四一八大案,他同時與兩個被害人熟識,並且是第一個報案者,而他此前的表現又有很多令人費解的地方;鄭郝明被害,他又是第一個到達現場,這也太巧合了。所以韓灝安排下這步棋,倒也並非多疑。”
“你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說話間,慕劍雲坐在了曾日華的對面。
曾日華聳聳肩膀,扮出委屈的樣子:“你以為呢,我也是正正經經的專案組成員!事實上,對於四一八案件的檔案資料,我得到的比你們都多。很多東西韓灝都指著我去做技術分析——這也算他給我的特殊任務吧。”
“哦?”慕劍雲品出了些滋味,她的眉頭挑了挑,“那你分析出什麼了?”
曾日華不答反問:“在四一八大案之前,警校內還發生過一些案件,這些案件顯然與四一八大案有著某種聯絡——這個情況你瞭解嗎?”
慕劍雲搖搖頭:“韓灝沒有給我相關的資料。”
曾日華得意地笑了笑:“那你就聽我講吧。”為了突出話題的重要性,他又刻意收起笑容,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在四一八大案發生前的半年內,警校內就曾出現過署名為‘Eumenides’的懲罰通知單,字型形式都與後來我們見過的‘死亡通知單’類似。收到通知單的都是犯了小錯誤的警校學員,他們後來也都受到了相應的懲罰,當然這些懲罰遠遠比不上死刑那麼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