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
不到六點鐘,他們已經感到悶熱,如果不是有穿堂而來的海風偶然刮過可以清爽一下,這放
風也和牢房裡差不多了。
羅烈靠牆站著,抽著阿布給他的煙,這樣的放風並不限制犯人
抽菸,有時士兵還會高價賣給他們,前提是你有錢。羅烈一直不知道那些犯人的錢是怎麼弄
來的,不是每個進來的人都要搜身嗎?
煙很劣,但羅烈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對曾經喜
歡的味道已經無法記起了。他的眼睛看著遠處的鐵絲網,眼角卻在觀察哈邁德,他照舊在和
他的朋友隔著鐵絲網交談。羅烈現在知道他的朋友叫扎爾了,一個醫生,據說是個化學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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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毒品專家,是某個組織的核心成員。
羅烈暗自思付著他們兩,他們到這最少也半年多
了,難道這一次面對如此險峻的環境和森嚴的守備號稱越獄專家的哈邁德也束手無策了?雖
然這裡的守備確實很森嚴,地理環境也很險峻,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可以出去的。相比初來的
生澀,羅烈現在對監獄的構造有了大致的認識。拋棄臨海一面不想外,其他三面都可以做文
章。為什麼不考慮海呢,一來海上有巡邏艇,而來海面上還有海軍警戒,從海上逃走的可能
性微乎其微。後面是山,雖然布有地雷,卻是三面中最薄弱的,從山上逃出二十多公里就可
以到國境線,如果有人接應的話是最安全最快捷的逃脫路線。正門和邊界牆有四道崗亭,荷
槍實彈計程車兵配備的都是最先進的衝鋒槍,堅固的鐵門只有強烈的炸藥才能炸開。但是正門
前是一片開闊的空地,任何人近前在兩百米內都能被發現,估計還沒進到八十米內就會被阻
擊步槍射殺。側門雖然沒有那麼多的崗哨,卻是士兵的營地,想從那裡進來,無疑是自投羅
網。
接應,這時羅烈最頭痛的事了。如果能聯絡到譚天凡他們,能弄進幾斤炸藥,他就
能實現自己的計劃,儘管有些冒險,卻好過於在這等著受辱至死。
在水池邊喝了水,洗
了洗臉,放風時間到了。羅烈又隨著隊伍回到了牢房,吃了又黑又粗糙又稀少的麥片,羅烈
在狹小的牢房裡散步,艾梵去打掃便池。散了一會步,羅烈用手插腰習慣地轉動頭部以活動
一下頸椎時,他摸到了腰間有個異物,薄薄的似紙。羅烈突然一陣狂喜,呆了一下極力忍著
,不露出異常地繼續扭動頭部。等中午大家午休時,羅烈側躺著裝睡,覺得眾人都睡下了,
他才悄悄摸出了紙。
指頭寬的一小片紙,泛著黃|色紙質粗劣的紙上只有龍飛鳳舞的三個
字:範賽爾。
就這三個字讓羅烈的手突然抖了起來,他認真地看了看,確認是範賽爾風
格的簽名後笑了,笑著將紙條放進了嘴裡,用唾液弄溼了吞下肚。喉嚨被弄得很難過,羅烈
卻覺得一瞬間似乎看到了天堂。賽爾他們沒有放棄他!被這樣的觀念瞬間就撐開了他的天堂
之傘,讓他忍不住想得意忘形地放聲大笑,我離自由不遠了。
最初的興奮過後,羅烈冷
靜下來,開始考慮具體細節。賽爾他們既然有能力找人送信進來,而且這個人接觸到羅烈他
竟然毫無感覺,想必是個高手。那麼賽爾他們這個朋友是否能神通廣大到弄些炸藥進來呢?
或者他們有詳細高明的計劃可以救他出去,進來只是通知他做好準備?羅烈胡思亂想著,一
會過濾著放風時在他旁邊的人,猜測誰是送信人。一會又想怎麼通知小伍孫鑄嶽浩他們這個
好訊息,讓他們也高興一下。
晚上又發生了一件讓羅烈意外到高興的事。哈邁德親自和
羅烈談越獄的事了!
“你想要炸藥?”畢竟是資深恐怖分子,哈邁德無所顧忌拉了羅
烈靠在牆角說話,當然是小聲的。
“你有嗎?”羅烈沒讓驚喜外露,他不知道哈邁德說
的是真是假,如果他們有他們為什麼不越獄來便宜他?
“不多,夠你要的量。”哈邁德
的語氣似乎在兜售商品,而不是想和羅烈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