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鬧什麼彆扭,誰也不看誰。羅義和瀋水江坐在一起,偶爾嘀嘀咕咕不知道
說什麼。羅平生目不斜視只看著自己的碗和盤子,似乎在研究今天的菜是怎麼做的。後母有
些熱情過頭地張羅著僕人上菜,邊說什麼什麼是羅烈愛吃的。
各懷鬼胎!羅烈相信整個
飯桌上能找出的純潔之人只有小音,不由深感自己堅持把她送出去唸書的抉擇是正確的。
吃完飯,小音受羅烈的暗示先走了。羅烈依然坐在原位上,任義幫他端來了無糖的咖啡,
他就自己品嚐著,沉思著。
瀋水江這次闖的禍可大可小,關鍵在於怎麼找到同樣的貨來
供給大鱷。說到這,講一下瀋水江闖的禍,原因就起於大鱷需要一批貨,屬於緊俏敏感的貨
,數量不大,也就幾百萬美元的貨,羅烈託關係弄到了,本來只要指定的時間交貨就行了,
人家大鱷的錢都打到了羅家帳上,可問題偏偏就出在了交貨這道程式上。瀋水江負責送貨,
也不知道這人怎麼認識了另一黨什麼組織,人家也剛好需要這樣一批貨,願意高價買下來,
也不知道人家給了瀋水江什麼好處,他就不顧羅烈的交待將貨轉賣了。這樣一來大鱷以為羅
烈見錢眼開不講義氣,甚至上升到說羅烈想黑吃黑,氣得暴跳如雷,把知道這事打電話去道
歉的羅烈罵得夠嗆。羅烈自知理虧,又不想得罪大鱷,好說歹說保證儘快弄同樣一批貨給大
鱷才暫時熄滅了大鱷的火氣。現在羅烈想的就是怎樣再弄一批貨。
通常的軍火貿易,只
要不是涉及保密的武器或者敏感的武器種類都很容易找到供貨渠道,但大鱷需要的這批貨卻
不在這個行列中,羅烈上次那批貨都是走了很多關係才弄到的,現在想再弄一批是難上加難
。
羅烈一想到其中的困難就忍不住拿眼瞪瀋水江,這人什麼豬腦,就為了高出的幾十萬
就轉賣了他辛苦弄來的貨,也不知道只在這批貨上他給人家的好處就遠遠不止這個數。他正
煩著,餐廳裡陸陸續續地進來了羅家的長輩,都是聽說羅烈回來上門要求政務公開的被唆使
者。
羅烈來吃飯前已經被告知會有這樣的事發生所以倒也不感意外,只是在心裡冷笑著
這些人還真敢來。難道他羅烈的權威這麼容易被挑戰嗎?他思付戴柔這樣做的真正意義,不
會以為真找這些老頭來就能把他羅烈趕下臺吧!這樣會不會太天真了點?想著突然想到賽爾
對付二叔的事,羅烈忍不住唇邊就帶出了個會心的微笑,或許用賽爾那招釜底抽薪來對付這
些窺伺他權力的人也不失為一種好的方法。
他冷冷地看著這群人找位置坐下。這應該算
公然挑釁了吧,約好的群起而攻。嘿嘿,要不是他手上還掌握著羅家的經濟命脈,估計奪命
的政變都可能會發生。一時他被自己的豐富聯想逗樂了,難道是近朱者赤,跟賽爾在一起太
久連她奇奇怪怪的想法都學會了?
“小烈啊,大夥也是好久沒見你了,聽說你回來了就
都過來看看你,順便聊聊。”最年長的羅平德倚老賣老地做了開場白。
羅烈微笑道:“
大夥來看我很好啊,我也好久沒和大家聊聊了,就一起交流交流吧!”羅烈臉上雖然笑著,
心底卻有些悲哀。上位者都是這樣孤獨嗎?他坐在桌子的一端,羅平生坐在他左邊,羅江做
在他右邊,其他的人全都坐到了戴柔和羅義那邊。雖然他們的位置是一進門的順路,但下意
識也看出了涇渭分明。羅江是戴柔的人,只有羅平生才是他中堅的力量。羅烈反思是不是這
幾年自己讓他們賺得太多,這一票人都閒得忘了團結,忘了風險,以為什麼都垂手可得?
“小烈啊,水江這事我們都聽說了,你想怎麼解決?”依然是羅平德發言。讓羅烈懷疑他
真是老糊塗了,不懂槍打出頭鳥嗎?難道真自持是羅家元老羅烈不敢拿他怎麼樣?這樣迫不
及待跳出來也不怕得罪羅平生?
“德叔是問我怎麼處理水江還是問我怎麼善後此事?”
羅烈和他裝糊塗。兩者他都能處理,只是要分關係。處不處理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