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簡訊無一回復,一如韓君培的風格,也如他們的關係。她一直在朝前走,
即使沒有韓君培的積極回應,她也堅持了這麼多年。是她好動的天性使然,還是真的老了,
她突然對這樣的關係有些厭倦了。不是不知道身邊的朋友沒有一個認可韓君培,但習慣了我
行我素,認為只要自己喜歡就沒有什麼不可以。現在想想,雖然沒有後悔,她從來就不喜歡
為做過做錯的事後悔,但真的應該堅持嗎?看看其他死黨朋友,不是愛的甜甜蜜蜜就是轟轟
烈烈,獨她和韓君培,君子之交淡如水,呵呵,真君子韓君培,從來就沒有主動碰過她,唯
一親密的身體接觸——吻,也大多是她主動。如果如果被西元簡心他們知道她現在還是Chu女
,她會不會被笑死?
“賽爾,賽爾!”簡心在門前叫,激動萬分的樣子讓賽爾有一瞬錯
以為是失火了。懶洋洋地站起來,懶洋洋地走過去,問:“是不是又要我去搞定難纏的人?
我需不需要亮出我黑道大哥乾女的身份。”開玩笑,如果有收保護費的來她店裡鬧事,不用
乾爹出面,安西元也能擺平。
簡心直接飄了她一記眼刀:“你還當乾女兒當出癮了,你
以為全市就你乾爹做黑道啊!叫你出來看男人啦。”
“不是帥哥嗎?我喜歡帥哥。”賽
爾戲謔地笑著,任簡心拖她出去。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也好色,而簡心更是色中之色,
看有型帥氣的男人可以追出幾條街去,不但自己色,還腐敗帶壞了身邊一群女人。
“這個是極品,你不看絕對後悔!”簡心拉她到前廳,邊附在耳邊做說明詳解。
賽
爾不置可否,簡心的極品可以論打賣。隨著簡心轉過當中隔著的大型魚缸,沙發上的男人就
突兀地暴露在視線中。她蔚藍色的義大利布藝沙發上,男人傲慢自大的側臉,一如他風格的
挺括西服,囂張交疊著的腿,正正坐在沙發中,仍如他一慣的張揚。如果有人想刺殺這位東
南亞軍火巨頭,衝這姿勢,絕對不可能有誤殺誤傷的事發生。範賽爾失控地想著,也失控地
衝了過去,無禮地叫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幸運之神似乎從他出現後就不再嬌寵範
賽爾,她從沒出過問題的鞋,她自己引以為傲的店的地面,聯合起來給了她致命的一擊。在
她衝過去快到的時候,她的鞋跟擰了,直接的後果就是她前心失重,直直地摔進他的懷中。
唯一幸運的是,看見她,他有些驚訝地放下了腿。
強硬的肌肉還是撞疼了她的臉,有些
發暈。男人卻可惡地低低說道:“迎接我,需要這麼隆重嗎?”低沉的嗓音,強掩的笑意,
還有他衣服的溫度,一瞬間賽爾又似感覺到他身上強烈的誘惑。掙扎著想站起來,才發現膝
蓋好痛,她行了跪拜禮。臉一下就綠了,不止是因為疼,還因為衰。
“很痛嗎?”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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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了起來,賽爾卻恨不能死去,明天一定要去燒香求神,保佑他早早歸去。奇怪,是不是世
界大同了,他失業才導致他這麼閒,這麼頻繁地出現在她眼前?
“要不要緊,要不要上
醫院?”簡心也緊張了,大概自認識她就沒看過她如此灰敗的臉色。
範賽爾強扯出個微
笑:“我沒事,我休息一會就好。”她的手不著痕跡地拂去他放在她膝蓋上的手,有些痛苦
地支開簡心:“我心慌,可以倒杯水給我嗎?”
“好,沒問題!”簡心毫不疑心地轉身
就走。
“羅烈,你什麼意思?不想死的話馬上給我滾!”賽爾氣憤得有些發抖了,怎麼
怎麼就那麼陰魂不散,到處都能見到他。和朋友吃頓飯,無意轉頭,他在對面。聽個演奏會
,上面的貴賓房閒閒坐著的也是他。不相信什麼巧合,每次巧遇都加深了她的心慌,就像每
個獵物都有自己特定的命運,她絕望的是清楚地知道了自己會被捕獲的命運。
做我的情
人。
一個陳述句,一個理所當然的命令,說出了就不容拒絕,不容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