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歇斯底里地叫道。
安西元的車猛地搖晃了一下,差點駛出山路去,他
趕緊拉了回來,找了個寬敞的空地停了下來。“知道什麼?”他回頭看賽爾,帥氣的臉上感
覺滿是心虛。
範賽爾眯笑著看著他,直到直到安西元的冷汗冒了滿臉。她突然大笑起來
:“安西元,你真是可愛,和你開個玩笑,你緊張什麼。下來,換我帶你。”她徑直拉下安
西元,又改了主意:“在這等著,我一會下來接你。”賽爾戴了頭盔,加了油門,一路狂飆
上山,只想朝前衝,一直衝到世界的盡頭,然後畫個完美的弧線,讓一切歸零。
到了山
頂,寂靜的夜空,伸手彷彿可以摸到月亮。賽爾丟了頭盔,站著,眼淚慢慢就滑了滿臉,為
那人,第一次哭,也是最後一次。迎風獨立著,山風吹得衣襟獵獵作響,髮絲早已經糾結得
不成型,她看著山下萬家燈火,俯瞰睨視紅塵眾生,心慢慢平靜了。不知怎麼想起那王一樣
的羅烈,他不經意流露的孤獨是源於這樣的高高在上吧。突然的頓悟,一些細小的細節,他
們某些方面驚人的相似。想起他說的話,她有些失笑,他現在已經離開了吧,那他的承諾已
經無效了。即使有效,即使他們之間的吻和特殊的吸引力令她動心,她也不會去做他的情人
。
賽爾平靜了情緒下山,半道上捎上正惶恐不安走上來的安西元,賽爾一句:“對不起
!我總算治癒了我的婚前恐懼症。”釋然了安西元的緊張。到家時,她將頭盔丟還給安西元
,無視他的欲言又止,轉身邊打哈欠邊走:“安西元,改天再找你飆車。”
婚禮如
期舉行,金融界富紳范家嫁女,場面怎麼也要拉風吧!婚車是加長的黑色豪華林肯,一色的
新款敞篷保時捷迎送賓客是開車行的蕭鐵友情贊助的。婚禮在本市最大的酒店麗晶宮舉行,
收費之昂貴令人咂舌。劉已揚設計的婚宴廳,全一色的粉色玫瑰,繁華浪漫地開了滿廳。
範賽爾靜靜地坐在酒店十樓的休息室,靜靜地在裡間坐床上靜候婚禮的開始。鏡子裡是一
張絕美的容顏,誰都知道女人穿上婚紗的這天是最美的,鏡子中的她美得耀眼。頂級的布料
,精緻的手工,奢華的珠寶配件,名家的經典設計,凌姨的大方慷慨贈送,打造出一個富貴
性感的新娘。撫摸著白紗面料上刺得金色刺繡,完美的做工,她忍不住嘆息暴殄天物啊,這
漂亮昂貴的婚紗實在不應該只穿一次。
窗外看下去,只能看到遠處草坪模糊的來往賓客
,想象中也應該很熱鬧。范家雖然不是隻手可以遮天,但世襲的富貴人家,政要賓客也應該
結交得數不勝數。
範賽爾玩著手上的訂婚戒指,白金的戒指遠沒有她食指上鑲鑽的指環
閃亮。這就是交往五年來韓君培送的最貴重的禮物,她不想去想後面含的意義,很單純地盯
著。
簡心款款走進來,一襲白色的短繡花旗袍襯得她的臉她的短髮圓臉端莊可愛。“韓
君培快來了吧,這人性子怎麼那麼慢,結婚也不積極。”她皺眉輕微地抱怨。
範賽爾微
笑:“應該出門了。”她伸手幫簡心溢位唇的口紅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