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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大師的禪房內。
“阿彌陀佛,既然如此,便任由雲施主了!”元元大師竟也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大師恩情,雲某銘記五內!”
搖搖頭,元元大師說:“雲施主只要不忘當初允諾之言就可以了!”
雲天夢臉色—肅:“請大師明言!”
元元大師略一沉思:“其實這一直是老衲自己的一樁心願,但老衲已跳出凡塵,不惹俗事,這段恩情也無法親自償還了。”
有些疑惑,雲天夢問:“恩情?”
點點頭,元元大師道:“當年皇帝巡遊白馬寺,正是我師弟擔任住持期間。師弟深感當時賦稅繁重,民怨沸騰,便大膽請命,消減苛捐。誰知—言不當觸怒當今皇帝,皇上竟下令拆毀白馬寺。師弟性情剛烈,氣得大罵皇帝,當今聖上大怒之下,竟要頒佈詔令燒燬天下寺院,殺盡天下僧侶,正當危急之時,才十五歲的三殿下趙承寰拼死力諫才將彌天大禍消彌,們我師弟卻從此遊戲風塵,痴痴癲癲!”
雲天夢點了點頭:“我知道,令師弟便是瘋僧元虛!”
元元大師接著說:“三殿下救了天下眾僧,免去了佛門大劫,凡是佛門中人無不感激,老衲也不例外。但就因三殿下心懷仁厚,才華橫溢才會被宮廷所嫉,其母宜妃被太子設計誣陷而死。如今聖上年老體衰,大位之爭越演越烈,三殿下更是四面楚歌,孤立無援。他雖有鴻鵠之心,卻無振翅之力。況且太子多疑善嫉,手段陰毒,若其登上帝位,則天下蒼生危矣,三殿下危矣!趙陽此來就是為了告訴我京中的情形,並且帶來了三殿下的書信一封,看來奪位之爭已是迫在眉梢。”
雲大夢詫異地說:“原來大師與三殿下有這樣的關係在,莫非大師想讓我保護三殿下,免遭太子毒手?”
元元大師突然神情一肅,雙手合十,語聲有若金鐵交擊:“元元代萬民請命,求雲施主助三殿下登基稱帝,一統江山!”
白秋傷,龍文天、龍七都自一驚,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元元大師要求的竟是這等大事!只有緊挨雲天夢而坐的憐兒仍然自在地玩著手裡的蘋果。
雲天夢面色不變,只是緊緊盯著元元大師,後者也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雲天夢冷笑道:“大師好心計,一個‘助’字,便讓我雲天夢多年籌劃付諸東流,而為他人做嫁!”
元元大師輕嘆道:“施主雄才大略,實是難居人下,但三殿下心胸廣博,海納百川,施主必能一展報復!”
不由得眯起眼睛,雲天夢狠狠地說:“你明知我……”
“所以我才會為萬民請命。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忍心戰端四起,血流成河,看蒼生流離,百姓失所?”元元大師話中有話。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哪朝開國不傷人命。我說過,一將功成尚且萬骨為枯,更何況帝業之爭。”雲天夢言問鋒利,毫不退讓。
元元大師突地長嘆—聲:“阿彌陀佛,老衲知道讓雲施主放棄稱帝之心確實為難,但云施主別忘了對老衲的允諾!”
雲天夢一咬牙:“看來,你早有預謀!”不由得皺皺長眉。
元元大師呼了—聲佛號:“罪過!罪過!老衲只是覺得天下初定,不宜再起戰火。三殿下德才兼備,必是一代仁君;雲施主胸羅萬有,人中之聖,有你輔佐,必能輕易成就大事!”
“你認為,這樣就不用流血了嗎?”雲天夢譏誚地說。
“以雲施主之能耐非難事!況且宮廷之爭,無論如何也比不得天下之爭!”
雲天夢長長吐了—口氣:“元元你打的好算盤!”
元元大師垂眉:“施主千金一諾!”
雲天夢氣悶地走向窗前,皺緊眉峰望著夜空。
憐兒驟失依憑愕然不明所以,但也很快站起來跟著他走了過去。好奇地看著雲天夢鬱郁的神色,憐兒突然心生不捨,伸出小手兒撫著雲天夢的眉心,好像要將那裡的皺褶撫乎。
本自不快的雲天夢乍一觸及憐兒那清清亮亮、盈滿關懷的眼神,滿腔怒火登時消失無蹤。他低低一嘆,握住憐兒的小手,將她輕擁入懷,話卻說給元元大師:“好吧!我答應你。不過,如何行事,卻由我自己掌握,你最好不要干涉!”
頓時喜上眉梢,元元大師連忙道:“阿彌陀佛,施主—念之間,恩澤四海,蒼生幸矣!”
龍文天微—昂頭:“大師處心積慮,才是蒼生之幸!”話中不無諷刺。畢竟為了雲天夢的大業他耗費